就是这里灾气浓厚异常,透过防弹玻璃窗,玄齐看到一个个立着的铁笼子,在笼子的上面还有定时装置,玄齐眼睛不由一凝,码表正在按照固有的数字往后倒着走,这下惊出了玄齐一身的冷汗。
“还有十三秒?”看清楚数字后,玄齐毛骨悚然,就感觉站在历史的岔路口,肩负起华夏文明向左走还是向右走的重任。
“我怎么办吧?”重压下玄齐推开车门,脑袋中泛起一丝丝的眩晕。天空上好似祖母绿般的灾气凝在一起,对着玄齐的气运进行压制,经过不断的重压之后,玄齐不光心态失衡,就连身躯都出现失衡。
“不要问我该怎么办,这个问题我也没有办法回答你。”老鼋明白这是天运对玄齐的考验,想要接受一亿三千万的大善因,就要扛起天运的压力。
“我在这片土地上活了两辈子”在天运的压迫下玄齐变得多愁善感,身躯的周围居然多出一片片绿色的烟雾,天空上如山峦般的压力往下挤压,挤压的玄齐四肢无力好似陷入泥沼中。
正是在这样的压力下,玄齐双眼逐渐变得凝重:“这片土地上有着生我养我爱我的人”左脚微微的抬起,默默的往前面蠕动,玄齐就好像是被禁锢在松脂里的蚊虫,如果挣脱不出去,最终会变成闪亮的琥珀。
“这片土地上也有着我爱的人。”玄齐右脚抬起来,而后缓缓的落在地上,虽然只是两个很简单的动作,但在天运的压迫下,却花费近乎十秒钟的时间
“虽然在这片土地上也有恨我怨我,想致我于死地人。但我并不因为仇恨他们而放弃拯救这片土地”玄齐竭尽了全力,却离笼子还有很远的距离,倒计时依然不紧不慢的进行着,走到3走到走到l
归零了开笼的装置运转,全部的笼门都被打开,在笼子的底部还有一挂炮仗,火舌点燃药信这卦炮仗被点着。等着炮竹炸开,鸟飞狗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玄齐眼睛越瞪越大,瞳孔越来越小,身躯在颤动中颤栗,周围的压力越来越大,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泥泞,这个瞬间即使玄齐用尽了全力,也无法挣脱天运压迫在玄齐身上的压力。
头顶上的灾气齿轮正在急速的变形,最后凝结成一副黝黑色的枷锁,这就是命运的枷锁,不管愿意不愿意,世人都会被套上这个枷锁。
“我不”玄齐张口发出一声满是悲悯的怒啸,身躯用力的挣扎,却无法挣脱命运枷锁,眼睁睁的看着炮仗鸣响,眼睁睁的看着鸟惊犬吠。
“不”全身的血液喷涌,玄齐怒发冲冠,周身的雷光闪烁,双眼爆射出半尺长的电光,原本手掌上安安静静的第六根手指,这一刻忽然间热的发烫,玄齐伸手攥住第六根手指,脑后的信仰之力如绝提的江水般喷涌。
天空中凝结出了一尊宝庄严相的佛陀,大慈大悲的眼睛中闪着神光,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居然把祖母绿般的灾气抬高了三分。即将套下的命运枷锁也被顶的悬空一分,一直被压的玄齐终于得以喘息,脸上闪过一丝的焦急,全身的真气往外喷涌,笼子周围的空气忽然间变得粘稠起来。
佛祖当年留下的指骨舍利,终究不是佛祖的真身,在抵抗了三秒天运后,上面龟裂出很多的花纹。
老鼋出声提醒玄齐:“动作快一点,我们的时间不多。”
玄齐双眼化为血红,这种情况下玄齐透支能够透支的一切,张口一字一顿的怒啸:“狂雷天牢”以笼子为中心,闪眼刺目的雷电闪烁,刚飞出笼子的鸟雀被空气束缚,如同手指般粗细的雷电,开始一点点收割病毒携带者的生命
天运不断的往下挤压,天空中的佛像变得有些淡薄。玄齐也知道正是关键时刻,能不能逆天就看这一搏。
于是玄齐一心二用,伸手举着佛指舍利往上一顶,佛祖的指骨舍利终究没能抗住这般的蛮力,在冲撞中化为飞灰。
玄齐一口咬破了舌尖,喷出三尺长的血箭,只要三秒,三秒就好,狂雷已经形成了天牢只要聚拢成雷珠就能把灾气之源消弭,但天运浩瀚,真的会给三秒吗?
口角流血的玄齐双眼瞪圆,修士做的就是逆天改命。哪怕就是天塌了也要扛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