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争气的东西,一天天就知道玩女人。”
当着外人的面,南老的这番话不可谓不重,听得南景泰面色菜青,也不知是该反驳表达自己的想法,还是默不作声的承受下去。
令惊云走上了楼,悄悄的坐在了张世东的身边,既没有谦卑的去面对这些大亨,也没有丝毫攀龙附凤的意思,静静的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让南景泰感觉略微有些不舒服,今天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为何你现在反倒表现的事不关己模样。
“教无方,让诸位看笑话了。”南老摇着头,对儿今日的表现从不满已然降到了冰,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清楚事态的本源,还在纠结一些细枝末节。
南景泰不服,骨里有几分真性情也不掩饰,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不能理解就是不能理解,不能说服我也绝不能靠身份来压着我。看到他这个模样,张世东摇头失笑:“你想的太多了,简单一,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他还能做什么事。为了利益妥协,为了关系妥协,为了地位妥协,为了面妥协,总要有些东西是你不能妥协的,我这个人没多大野心,这或许是我一辈最大的弱。”
江永年哼了一声,对张世东的话显然很不满,南老侧头不解,一旁的曹彼得也没有顾忌令惊云在场:“我们江总的宝贝女儿,也是张先生一生保护的对象哦。”
南老哈哈一笑。在香江成长起来的老牌家族,对男人有几个女人这种事丝毫不抗拒,甚至还标榜成功的男人就应该有单位数量一以上的女人,否则就是失败。
南景泰差一脱口而出你保护自己的女人别把我南家牵扯进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突然间他想明白了,父亲是在用这样一种方式告诉自己,与张世东的关系,绝不是一恩情那么简单,或许……
多年的历练。让南景泰能够轻松驾驭控制自己的情绪变化。当他平复下来后,看到了父亲眼角流露出的一抹赞许,心下对张世东这位特殊关系的朋友,有了纯粹救命之恩外的期待和盼望。
谈利益会很俗。却更容易让双方都满意。不必出现单方面付出的瑕疵。
南景泰首先是商人。在商人面前利益永远是至高无上的信条,一个放弃了利益的商人也就不能称之为商人。
有赚有赔可以,绝不能出现单方面付出持续赔钱的状况。你给予我的必须是我认为值得的东西。
就像是岳天禄一样,跟你做的是朋友,却绝不可能成为掏心窝的知心朋友,有利益牵绊着大家才会有共同语言,没有利益牵绊,不用强势一方后退,弱势一方自己就会远离。
站在不同领域巅峰的人,在他对你没有完全心悦诚服之前,想做朋友比两个优秀的女人做闺蜜还要难。
“你打算怎么办?”江永年不满归不满,却也不会看着张世东在这边吃亏。
“总要给人家一些机会,你们有兴趣就多准备钱,这么大一块肥肉,看你们能咬下来多少了。”张世东手指在桌上轻轻的弹着。曹彼得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侯家会动手,那为什么不是今天晚上?”
南怀仁沉吟了一声:“侯润生给了他儿一个选择的机会。”
南景泰大吃一惊,这意思难道是侯家是否会全面开战,直接取决于侯维凯的态度?如果换做自己是他,会不会干,能把那口气咽下去吗?答案很明显,咽是没可能咽的,几代人累积起来的财富势力,就算是输,最后也会闹得轰轰烈烈,至不济也能打出侯家的威风。
“东仔,你想怎么办?”南景泰这一次没有犹豫表态,拉回之前丢掉的分数。
“无非两种方式,暴力解决,然后让令惊云在香江寸步难行,搞一些泼脏水的八卦新闻。帮我约一下洪兴东星的人,我分别与他们谈一谈。”张世东眯着眼睛,眼精光闪过,他不喜欢欠人情,今日三家帮忙,他就要还给三家足够的利益,以维系自己特殊的地位,而不是只靠着纯粹武力来让他们付出。
南怀仁突的问道:“你确定,这件事要自己做?”
张世东笑着站起身,搂着令惊云的腰,拍了拍南景泰的肩膀:“我要不出面,景泰晚上可就要睡不着觉喽,只不过挽一下胳膊,代价就要这么大。”
看似是玩笑话,却臊得南景泰满脸通红,与此同时心理的疙瘩也解开,不管怎么样,至少对方有什么话都说在明里,没有让之前产生的细微裂痕一直裂下去。
曹彼得冲着张世东的背影说道:“官方是不会有任何动作,你搞定了帮派,令小姐日后在香江的所有活动,我保证不会出现任何疏漏之处。”
张世东顿了顿,了下头,嗯了一声,搂着令惊云离开茶餐厅,乘坐着南家的车,没有回团队所居住的酒店,而是在这家酒店对面的一家四星级宾馆订了一间商务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