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这样很危险的，您要是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没命的。”098苦苦劝道。

“098。”凌初南语气加重了一些。

“是！我这就给您兑换！”它绝对不是因为所需要积分太高舍不得，才这样拖拖拉拉的！

098现在算是明白了，凌初南之所以始终不告诉它为什么不用净化药剂的原因，就是专门做个套子给它钻呢，当初凌初南一定是在系统商店看到过效果增幅器，不过所需能量值数量巨大，以凌初南现在的能量值根本不够，所以它就成了凌初南的目标了。

从未见过它这么可怜的系统，098哀叹着悲惨的自己，一边斥巨资给凌初南兑换了他特别指定的那个增幅数万倍的效果增幅器。

看着整整少了一大半的积分，098欲哭无泪，它怎么就这么蠢？

将东西交到凌初南手中后，098还是有点儿不甘心，“宿主，最后一个问题！您一定要回答我。”

这是一个鸡蛋大小的银色珠子，凌初南在手里掂了掂，心情显然十分不错，“你说。”

“您这么做，是不是为了封不豫？”098智商终于上线了一次，“那个净化药剂，应该和封不豫有关吧，而且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您之所以那么坚决的阻止他再制作药剂，是因为这个行为很可能会威胁到他的生命！”

098越说越肯定，它坚决相信自己这次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么说来……竟然愿意为了封不豫不在乎自己的生命，看来自家宿主是真的爱他很深了，098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提醒凌初南不要陷得太深。

纠结了半天，098才发现凌初南竟然已经开始将净化药剂倒在那颗银色珠子上面了，而且半点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意思，“宿，宿主？”

“我刚才让你说问题，并没有说一定会回答你。”凌初南漫不经心的说道。

“……”

蓝色的净化药剂和银色的珠子相接触，那珠子仿佛海绵一样，将液体吸收得一干二净，一管下去之后，它变成得透明，隐隐显示出蓝色。

凌初南面色平静的倒下第二管，蓝色更加深沉了一些，接着第三管，珠子中心开始呈现出隐隐的金色，第四管，珠子的金色越发明显，但是主色调还是蓝色。

凌初南将珠子举在眼前看了一阵，“失策了。”

“啊？怎么了？”刚刚被打击到的098没精打采的问道。

“能量少了一点。”凌初南说道，“这下任务可难办了。”

“那怎么办？”一听到任务两个字，098登时就精神了，任务失败可是也要扣除系统能量点的！

“噗！”见098的反应，凌初南登时被逗笑了。

……又被耍了。

“好了，别生气了，我保证马上完成任务！”凌初南终于决定大发善心饶了098了，他张口就朝自己手腕咬去。

看着喷涌而出的鲜血，098吃了一惊，“宿主您在干什么？”刚才出来之前一会儿凌初南才吃饱呢，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饿了。

凌初南舔了舔唇边的鲜血，将珠子放在伤口下，“当然是在做任务。”

随着凌初南的血液渗入，原本只是浅浅金色的珠子颜色渐渐变深，在凌初南第三次扩大伤口时，那珠子终于变成了璀璨的金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宿主，您没事吧？”见凌初南有些发白的脸色，098有点担心。

“没事。”凌初南随手将手腕上的伤口治愈，“走了。”

在洛以宁童年的记忆中，凌初南整理出了一段模模糊糊，但很有用的记忆。

人鱼还没有灭绝的时候，他们曾经有一个圣地，老人鱼曾经给洛以宁讲过圣地的传说。

“圣地是整个海洋世界的倚仗，我们都称它为海洋之心，不过自从两百年前，圣地陨落之后，我们人鱼就再也没有生存之地了……”

“整个海洋世界都在崩塌……”

“黑暗，吞噬一切的黑暗……”

“宁宁，等你成年之后，一定要离开，再也不要回来……”

顺着老人鱼曾经的记忆，凌初南朝圣地遗址游去。

“还真不是普通的污染。”感受着海里沉重又压抑的气息，凌初南深吸了口气，就连他也说不出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就像是从某一点开始扩散的病毒，侵蚀着一切。

“抱歉宿主，由于之前距离太远，检测有误，我并没有检查出这个病毒的威胁性，如果不控制的话，它很可能会在近两年内扩散至陆地。”098的声音很严肃，“依照现在海洋的情况看来，它很有可能会导致人类的灭绝。”

“那好，以后请称呼我为救世主先生。”凌初南说道。

“……”

随着越来越接近目的地，周围的海水逐渐黑了下来，不是那种失去光线的黑，而是纯粹的，浓墨一般的黑色，周边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不过或许是手中的增幅器作用，凌初南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

终于，凌初南来到了目的地。

这里似乎有一个巨大的空洞，海水在它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凌初南隔了许远也能感觉到它传来的巨大吸力，这让他想到了一个词——黑洞，但与之不同的是，这个空洞还能吐出黑色的水来。

这种物质与凌初南之前在洛以宁和老管家身体里感觉到的病毒成分一模一样。

显然这里就是根源。

“宿主，您别再靠近了。”098就算是没有实体的系统，也感觉到了前面传来的威胁。

凌初南摊开手，他手上的珠子纹丝不动，并没有会被吸引过去的意思，“098，你有办法把它扔进旋涡中央吗？”

没想到凌初南打的这个主意，098无奈道：“……没有。”

“那我就只有亲自送过去了。”

说罢不待098阻止，凌初南一甩尾巴飞快朝漩涡中心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