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把吉他稳准狠地敲在了绿先生的头上,琴身直接套在了绿先生的脖子上,弦瞬间崩断了,绿先生脸上也多了好几道血痕。
“唔啊——”
绿先生呻吟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
齐娜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个举着一把破烂吉他,让绿先生倒下去的人,连瞳孔都在放大,“唐堂?”
“我来了。”
唐堂故作轻松地笑。
心里却有些发虚。
刚才那一下,他是照着把人敲死的力度下的手,还好带的不是他惯常用的那把,是他向音乐厅里的人借的轻木吉他,否则今天这个人就要脑袋开瓢了。
他走过去,伸手要将齐娜拉出水,声音是一反常态的温柔,像是在哄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没事了,你上来吧。”
“唐堂,”齐娜在水里没有动,静静地注视着他,眼底是讽刺是戒备,空旷的泳池里,她的声音无比清晰,“这是你自导自演的么?”
唐堂冲出来的那一刹那,她是惊喜的。
但随后就清醒过来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
这样一出,接近完美的‘英雄救美’的把戏。
最令她感到生气的是,自己在察觉到这一点之后,内心深处竟然有一丝窃喜,她为这样的自己而感到羞愧,感到愤怒和耻辱。
好像自己就是一条被丢惯了踩烂了的哈巴狗,看见主人一回头,还是会义无反顾地伸着舌头过去舔。
好不要脸。
唐堂震惊了,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一样,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你说什么?”
“我说,”齐娜盯着他脸上每一寸表情的变化,“你到底还要纠缠我多久?演这么一出戏,你是还没有闹够么?”
演戏?
唐堂几乎连表情都失去了。
他怎么可能会自导自演这样一出下三滥的戏码,来吓坏齐娜呢?
他在她眼里,就是这样一种人吗?
唐堂垂下眼。
只是,这件事说到底的确是有他的份,如果不是他半路拦下陆橘,齐娜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说到底,他也有错。
但是并不是齐娜说的那样啊!
如果现在怀疑他的人换做任何一个其他的,他都会毫不在乎地转身离开。
鱼唇的人,不值得唐少爷去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