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舌帽跟口罩标配,既防晒又防狗仔。
“你确定你要在玩儿?”齐娜闷声道,“事先声明,你想丢脸,我绝对不陪你一起丢!”
唐堂坐在轮椅上,依旧双眼放光地盯着周围,可以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因为脚上打着石膏,他绝对会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开始四处撒欢儿。
听齐娜这么说,立即十分可怜地看着她,“不是说好的,陪我玩儿的?”
“……我带你出来只是为了感谢你昨天救了我!”齐娜受不了他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儿,别开视线道,“至于其他的……我可没有答应你!”
这个‘其他的’包括什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奥……”
唐堂十分失望地垂下眼,看见不远处一个买着棉花糖的摊位,立即活跃起来了,“我想吃那个!”
齐娜:“……”
为毛她有种在带孩子的感觉?
这一路走过来,她已经收获了不少或同情或感动的眼神儿了,从那些眼神儿里,她能很明显地读出来一些无比狗血的含义。
比如:痴情女友照顾瘫痪男友十余年不离不弃,为满足男友最后一个愿望带他来儿童游乐场。
行,这也不是不能忍,主要是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还没有一点点自觉,完全将自己生动地演成了一个弱智儿童是要闹哪样?
唐堂对着那些各式各样的棉花糖挑了好半晌,其他来买的不是孩子就是孩子的家长,齐娜深感丢脸,感觉帽子跟口罩都拯救不了她了,咬牙低喝,“你能不能快一点!”
“那就这个!”
唐堂指着一个火红的狐狸,从摊主手里拿到手之后,径直递给了齐娜,笑的见牙不见眼,“呐!”
齐娜微怔,“给我的?”
“这个狐狸跟你很像哦!”唐堂笑的无比狗腿,指了指狐狸的身体,“毛都是红色的!”
齐娜:“……”
她一定要提起十二分的忍耐力,才能不把这棉花糖揉吧揉吧塞他嘴里。
“你吃吧!我牙疼!”
齐娜任劳任怨地推着轮椅,一路翻着白眼儿看天看风景,也不想看眼前这个令人糟心的黑色后脑勺,她怕自己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打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