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真没想到,如此强大的灵也有向小女子求饶的一天啊。”虽然没办法维持阿雩的形态,它却依旧以阿雩的口吻在说话。
此时它很庆幸,若非留了这么一手,或许它早就在刚才就已经被打得魂飞魄散。
“条件。”陶鹤很明白对方是要同自己做交易,也不再多废话。这一刻,他只求人类平安无事。
那团狡猾的怨气却并不接他的话茬,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好似刻意让他着急一般。“这缕怨气并不影响郎君的安危,而且对你更有利。想想,若是郎君知晓了恐惧为何物,岂不更和你胃口?”
“不需要。”陶鹤的语气更冷三分。他自然明白这怨灵在说什么,但且不说他根本不舍得戚果受到折磨,就算是他只将戚果当做食物,以他的骄傲,也更不可能使出这样的手段去逼迫他。
他心中着急,更不想再与对方纠缠,直接道:“修炼成人,我知道的方法不止一种。”
……
这一夜,仿佛像是经历了几十个时日般漫长。
戚果做了不止一个噩梦,连环的梦境,大多数却都是小时候与陶鹤的初遇。只是梦里的陶鹤有的随和好说话,有的却又凶恶吓人,虽然没能吓到他,却也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等他再次醒过来时,发觉自己正躺在地上,浑身酸痛,陪伴他工作了日日夜夜的摄像机正倒在他的手边,而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了进来,摄像机的一片影子全打在他脸上,很显然,已经到了早晨。
脑袋昏昏沉沉,戚果坐起身来,费了好些力气才回忆起了这个冗长的夜晚。
所以……他们这是逃出来了?
待到冰凉的手脚恢复了些力气,戚果立即站起身来,走出自己身处的房间。别墅之中从二楼到一楼,四处都躺倒了一大片工作人员,大部分正在悠悠转醒,昏迷的人数不超过五人。令戚果暂且放下心来的是,他们大多数除了身体疲惫不堪,神志还算清醒,只是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都没什么印象了,就好像被刻意抹去了记忆。
不过有些意外的是,向云飞与邬仪昏迷到了一起,两人躺在一处,手指竟也紧紧地搂在一起,看起来十分亲密。这情景在别的人眼中倒成了一个大八卦,比起大家莫名其妙的昏迷一事,反而是这件事的讨论度更高一些。
虽然全员都救回一命,以剧组现在的状态,拍摄是不可能再继续了。清醒过来的向云飞颇有些无奈,却也接受了事实,干脆就又放了剧组半个月假回去休养,届时再换个拍摄地点——虽然他再怎么不信邪,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别墅太过古怪了。
好在拍摄已经接近尾声,就算延期,他也还能填补得起这个亏空。
至此,这件事情终于是告一段落了。
假期来之不易,戚果风尘仆仆地赶回自己家中,休息了好几天。临走之前大导演向云飞似乎突然对他这个普通员工生出了结交之心,好说歹说要了他的联系方式,不间断地骚扰起了他来。
飞向云端:小戚啊,你真的也都不记得了?
seven:记不得。
飞向云端:哎,那还真是费解了。我老觉得那一晚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然怎么会和你都变得亲近不少?还有……算了算了。
seven:向导没事的话我不陪聊了。
飞向云端:哎哟,你这性格!陪我说几句又不会掉块肉,反正现在也是休假,你还能忙什么?
seven:……
飞向云端:其实吧,不止是觉得对你亲近,我老觉得自己最近的思想好像有点危险。
seven:你想潜规则你的女主角?
飞向云端:咳……咳!小戚啊,咱们别说那么直白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