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伤到谭以琛 , 我死一万次也难以谢罪。
好在,我的担忧是多余的 , 谭以琛并没有跟找我讨债的人动起手来,他站在人群中间 , 面色沉冷的说了些什么,几分钟后,讨债的人走了,他回到了车上。
兰博基尼的隔音效果很好,坐在车里的我什么也没听见,我不知道谭以琛是用什么方法让这群虎视眈眈的讨债人空手而归的,我只知道此刻的我,已经羞愧到无地自容。
“对不起。”我低下头,极其小声的喃语着 , 说话的时候,鼻子不受控制的开始发酸。
我想解释些什么 , 可我又没什么好解释的,事实摆在这里,我还能说什么?
空气开始凝固 , 气氛尴尬极了,我把头埋的很低,低到几乎要埋进腿里。
“你父亲一直这样隔三差五的找你麻烦吗?”冗长的沉默后 , 谭以琛突然扭头问我。
我浑身一僵,随后,咬紧了下唇。
见我这般反应,谭以琛大概也猜到我的答案了 , 他伸手动作亲昵的揉了下我的脑袋,沉声问我:“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我猛的抬起头来 , 满目不可置信的看向谭以琛。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谭以琛笑了 , 他捏捏我的鼻子,说话时语气很是温柔:“问你话呢,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撇了撇嘴,软糯着调子很委屈的表示:“人家……人家怕惹你心烦嘛……”
我说谎了,比起惹他心烦 , 我更害怕遭他嫌弃。
细数他身边的莺莺燕燕 , 那个不是出身良好 , 学历颇高?我听彭怡宝说,谭以琛的情妇里甚至还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富家小姐。
结果到我这儿,一穷二白不说,还有一个烂赌成性 , 整天伸手找我要钱的爹 , 这样的家底,我有什么脸面跟他说?
“那你就不怕被狗仔拍到?”他伸手点点我的额头 , 语气里满是责备:“碰到解决不了的事儿 , 开口求我一下能有多难?非要自己死扛,当我是摆设吗?”
我惊呆了:他……他这是……这是要帮我的意思吗?
“你怎么解决啊?”我抬起头来 , 忧心忡忡的看向他:“你可千万别做冤大头替郁达天还钱,你要是替他还了,他尝到了甜头,后面只会变本加厉的借钱,再故伎重演让债主们都过来找我。”
闻言,谭以琛拿眼梢儿轻飘飘的扫了我一眼:“我看上去很像冤大头吗?”
我哑然,愣了一会儿才慌忙摆手解释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千万别……”
“行啦。”他没心思听下去了 , 伸手胡乱的揉了下我的头,清声打断了我:“我怎么处理这件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 , 你现在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报答我吧。”
报……报答?我瞬间睁大了眼睛:感情,这不是无偿服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