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嫂,我不回去,呜呜呜,我要和他离婚,离婚,呜呜呜。”陈蕙坐在椅子上,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
陈蕙的突然到来,这顿年夜饭是吃不痛快了。陆东棠自从陈蕙到来,就来到一边角落,等着这场事故平息。他毕竟不是陈家人,有些家丑他这个外人还是当做没看见为好。
陈全来到陆东棠身旁,弯腰低声和他说:“对不起啊,你看这……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
陆东棠看了陈全一眼,知道这人的意思,点头同意。
陈全叫上鸣鸣,和蒋云英陈志华说了声,爸,妈,我先送陆老板和鸣鸣回去。
蒋云英和陈志华这才反应过来,哎呀,他们怠慢了客人。
“陆老板,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蒋云英连声道,“今天实在不好意思,本来是请你一起来吃年夜饭的,这,这……”
陆东棠推着轮椅出来,声音听不出波动:“不碍事。”
陈蕙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眸,不可置信呆愣地定定地看着豁然出现在视野中的男子。刚才陆东棠刻意隐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现在他赫然出现在灯光明亮之处,即使坐在轮椅上,不同常人的气势再也无法隐藏。
陈蕙一个字也说不出,就这么一瞬间的会面,让她蓦然泪奔,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陆东棠自然不会多问,像完全没看见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被陈全推出去的时候,他整个人神色都淡淡的,冷漠至极。
另一个知情的人,蒋云英,也只能在心里叹息,造化弄人。
……
鸣鸣没有吃饱,就不得不跟着他爸爸和小爸爸离开,心里老不痛快了。
最后还是陈全安慰他,再三保证,等过两天带他去游乐场玩,这孩子才终于不情不愿回家。
陈全一行人才刚刚走出农家乐,布莱斯的车就出现在面前。原来竟然是刚刚陆东棠给布莱斯发消息让他来接人。
陆东棠让布莱斯载着孩子在前面等他。
“你回去吧。”陆东棠声音有些冷淡。
陈全误以为是陆东棠不高兴吃饭吃到一半被他赶走,不由低声解释了声:“你别这样,刚刚那女子是我小姑,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她前段时间才意外流产,现在又出这样的事,我觉得小姑并不乐意这些事被外人知道。”
陈全这话才说完,他身旁陆东棠周身的气场都不对了,冷飕飕的,都快冻死人了。陈全不由暗暗琢磨,他这是说错什么了?
陆东棠淡淡地瞟了眼陈全,对陈全招招手,陈全不疑有他,赶紧俯低身子聆听,谁知陆东棠蓦然一抬头,不轻不重一口咬在他嘴上!陈全吃痛,立刻撤出身子,抬手捂住嘴,搞不明白陆东棠怎么忽然咬他!
“‘外人’?嗯?那谁是内人?”
原来是这个。陈全松口气,正想说什么,不想他背后蓦然传来一道划破黑夜的尖叫。
这声音,带着震惊,震撼,不可思议,和见了鬼似得惊骇。
此刻他们在农家乐外面,路灯不甚明亮,路上车辆稀疏,更不见多余人影。
这声尖叫,绝对不是鸣鸣抑或布莱斯。鸣鸣和布莱斯早已习以为常。就算鸣鸣偶尔偷瞄到他爸爸对小爸爸耍流氓,通常都是十指露缝地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