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张晓军来公寓里面找我,青语正在做功课,看到张晓军之后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张晓军哈哈一笑对青语说:“青语啊,我妈可整天念叨你呢,说让你去我家吃饭呢。”
青语笑着说:“我前两天才从阿姨那里回来呢。”
“我妈现在对你比对我都亲,我在家的时候我妈给我下面条吃,你来我家了,我妈炖排骨,靠,这什么世道啊。”张晓军话语之中不无羡慕。
青语尴尬的笑了笑,我则踹了张晓军一家道:“你妈的意思是别让你打青语的注意,青语是你妹妹。”
“滚。”张晓军也给了我一拳。
不过我知道他有事儿,我拉着他离开了家里,来到公寓的顶楼,他点上一支烟,也给了我一支,并且帮我点上说:“怎么样了。”
我抽了一口烟,吐了出来说:“不乐观,我估计咱们的计划要无限期推迟了,新上任这家伙叫钱文忠,是个扎手货色,三毛那批人折进去了,咱们现在要是上马的话,绝对被抓。”
张晓军将抽了两口的香烟弹飞说:“那如果不现在上马的话,以后准备做什么?”
我听了张晓军的话,忽然一怔。
张晓军说:“只有现在上马了,才有可能一举在整个城市闻名遐迩,而如果等到钱文忠调任了,或者换位子了,到那时候我们在上,顶多也就落了一个场子安全,技师质量高的好口碑。”
我转头看了看张晓军,不可置信说:“信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草,你丫连技师这名词都知道了。”
张晓军腼腆一笑说:“都是容姐告诉我的,普通洗头房里面那叫小姐,没什么技术含量,两腿一叉,就完事儿了,咱们这种洗浴中心也叫桑拿房,港台那边也叫什么三温暖,咱们这里是贴心服务的,这里的妹子都有技术,所以叫技师。”
我突然之间想笑,其实这些玩意儿我也不知道,现在听张晓军说的条条是道,还感觉这尼玛真有点意思。张晓军却又点了一支烟说:“怎么样,你怎么想的。”
我说:“你说的对,我们现在上马的确能赚到很大便宜,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一旦上马了,被市局给查处了,到时候你可就真全赔本了啊,我没啥钱,容姐也没啥钱,如果真开,用的就只有你家里的赔偿款,说句不好听的,那是你奶奶拿命换来的钱。”
张晓军显得有些焦虑,失去了刚才弹烟头时的意气风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行了,别想这些玩意儿了,不是快要考试了嘛,多复习复习,这事儿要放一放了,一口吃个胖子谁都想,可是又有多少人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呢。”
张晓军将烟捻灭,说:“你说的有道理,看来是我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