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长叫孙长兴,我接到他的电话之后,他第一句就操着一口家乡话问我:“你们组织,要对俺们捐助多少钱啊,是什么组织。”
我说:“我是郝仁,就是你面前这个男人的儿子,我现在是暖心慈善基金的副会长,我们要对留守儿童和孤寡老人进行慰问,我们的车队已经到洛阳市了,我只是想政府给出本镇孤寡老人与留守儿童的名单而已。”
孙长兴有些不耐烦的问我:“你老爹说你要捐钱,你到底要捐多少,我需要上报。”
我说:“一毛都没有,我们捐物。”
啪,电话断了。
……
我早有预料,不过我并不着急,我直接驱车到了洛阳市电视台里面,找到了我一位相熟的同学。我们都是一起在汝阳一高上学的,他比我高两级,他上的是洛阳传媒学院,毕业之后就通过关系进入了洛阳电视台,我让他给我找两个记者,就说有重大新闻。
同学挺看不起我,说什么新闻啊,要是谁家丢了猪什么的,我们可不报道。我将事情随便说了一下,并且将我的名片给了他一张,他的态度立马对我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这时候刚好有一个人推门进来了,说:“小张,我听说有人送新闻过来了?”
我转头一看,是一个我以前在汝阳一高上学时的准校花。不过跟我这同学一样,也是比我高两级,后来听说也学了播音专业。我知道她的名字,叫刘薇薇,当年是我们的学姐。
我这同学见到刘薇薇,立马打肿脸充胖子道:“对,我这不是有一个同学,说他手中有个大新闻,我正听他说呢。”
我白了他一眼,果断将目光转到了刘薇薇的身上,将情况给她说了一下,刘薇薇听了之后眼前一亮,当即就说:“我跟你们一起去,小张你替我给领导说一下啊。”
说完,刘薇薇就拉着我走了,我注意到小张一脸落寞。我估计他也喜欢刘薇薇吧,只不过现在看来,他依旧是屌丝,刘薇薇依旧是女神。
有了刘薇薇帮忙,我就不怕了。因为像这类乡镇小官,最害怕媒体。因为他们都是远在边陲的九品小吏,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让他们下台。我清晰的记得,在我们那里,有一个村子里面从八十年代到现在没有一个村支书和村长。
因为那里的民风彪悍,但凡是村长或者村支书上台,都管不了事儿,那里的人超生从来都不被罚款,因为全村都超生,计划生育的时候,市里面曾经派警察去抓超生的人,可是硬是被这群村民用‘地道战’,‘陷阱战’,‘麻雀战’全给打了回去,最后甚至连市里面的驻扎部队都来了,但是总不能屠村吧,后来也就只能作罢。再后来就在也没有人能管他们那里的人了,不过这可不代表市里面软弱了,他们那里到现在都没有小学,他们那里的学生想要上学必须绕两个山头,而且他们那里的孩子不享受九年义务教育,想上学,掏学费吧。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两千年以后村子里面的人都出去打工,见识了大世面之后才好转了许多。
可见野蛮人永远都存在啊。
小时候我看着这些发生在眼前的事情挺生气,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不让超生就不生呗,干嘛那么野蛮啊。后来上了高中,看了一些外国政治书籍,我才知道,繁衍是人类的基本人权。
呵呵。
……
有了刘薇薇的加入,我们的车队在第二天就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