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公子正在品一瓶五二年的拉菲。
他在等一个消息,按照时间计算,早上八点钟走的飞机,现在应该到丹麦了吧。根据他对于那个办事绝对可靠的男人的理解,下了飞机之后的一个小时内,绝对能够传来事情已经办好的消息。于是,他让身后的侍者给自己倒上了一小杯拉菲,慢慢的品了起来。
品酒好像是品味人生,他轻轻晃动杯中的红酒,看着挂满杯子的酒液,露出了一个属于上位者的笑容。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这杯价值让不怜惜金钱的陆公子也咋舌的红酒也终于品完了。
他将酒杯放下,放在手边的电话依旧没有响。
他在想,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毕竟国外的警察可不像国内,一定有些麻烦了。于是他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红酒,这一次不在是一个杯底,而是整整半杯。他在心中告诫自己,每一个成功者在人生中都会遇到很多这样的时候,往往在这个时候,都要保持着属于上位者的优雅与从容,不能急迫,一切都已经在预料之中。
于是,这一杯红酒,他喝了两个小时。
当杯中的最后一点红酒也被他喝下去之后,侍者有给他到了一整杯,满满一杯。那瓶五二年的拉菲已经见底了。他想,一定是飞机晚点了,一定是,不然那名办事绝对效率的男人绝对不会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可是最后这一杯红酒,他喝的格外的快。
尽管快,可是他却依旧保持着上位者的从容与优雅。一杯酒,又喝了两个小时。他抬起头看了看时钟,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早晨八点起飞,即便是飞机晚点也该到了啊。更何况早在晚上九点的时候,就已经传来飞机降落的消息。
他再也坐不住了,刚准备让人联系人,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尽管电话陌生,但是他却知道这个号码的主人是那个有这酒红色嘴唇像一个妖冶一样的女人。他十分从容的接通了电话,说:“王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这里有一瓶三二年的拉菲,想和你一起品一品,你在那里,我过去。”
电话中女人的声音是那么慵懒,娇柔,就好像是和情人打电话一样,他甚至已经想到了这个以前只属于张青石的女人等一下要做的事情。他不贪恋美色,可是他很喜欢征服有妇之夫,特别是那些背后男人权势都非常高的女人。属于上位者贵族从小的教养让他很礼貌的说:“我在黄埔酒窖。”
女人挂断了电话,他也重新坐了下来,重新开了一瓶酒,又到上半杯慢慢摇曳。刚才的担忧也随着女人的电话消散不见了,他想,或许有些不可抗力因素呢。大人物的一生,总有某个焦急等待的夜晚,他们那个时候肯定不会心慌,比如说在1949年9月30日的夜晚,那个时候的领袖肯定要比自己要镇定的多。
一杯红酒小酌慢饮,很快就又见底了,就在他又要给自己到上一杯的时候。
我就已经出现在酒窖的外面了,当我出现在陆公子所处的房间里面的时候,他看到站在那里的我,整个人的脸拧巴成了一个畸形。他失去了所有的礼貌,怒骂了一声:“我草。”
有些时候,人的劣根性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