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办公桌后面是这么一行字:天地不仁,以苍生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他将前一句中的万物换成了苍生,所以有了门前牌匾上面的苍生刍狗这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我惊骇的看着他的房间,却忽略了坐在那里正伏案批阅文件的老人。
这是一个绝对的上位者,并没有什么奇特的造型,只能用得体,大气来形容。可以说,他站在原地绝对不扎眼,可是却也绝对不会被人忽视。就这么一个老人,被无数人捅着脊梁骨说是老狐狸,被无数曾经倒在他手下的政敌戳着脑门骂恶人!
而此时,他只不过是在批阅文件而已。
我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老狐狸根本不抬头看我,我站在巨大的书案面前,看着老狐狸身后那巨大的毛笔字,看着深夜还在奋笔疾书的老狐狸。整个人双腿都在打颤,手腕上面的红绳被解开紧紧握在手中心,努力不让自己紧张。
我刚要说话,老狐狸就不冷不淡的说一声:“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
我原本准备好的措辞完全说不出来了,老狐狸却终于抬起头,一双眼睛里面说不出是精明还是鄙夷,眼睛一瞥问我:“想要得到青石基金?想要用张玲来要挟我,让我帮助你?给你一个后台?呵呵,别人都叫我老狐狸,你应该知道吧。年轻人,做事太冲动了不好。”
我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我已经将张超和陆路给杀了。”
胡文祥眼睛里面并没有露出惊讶,只是玩味的看着我,说了一句让我心惊肉跳的话:“当着我的面说杀人?你还不承认你太嫩了?你走吧,不要和我说你的梦想和愿望,也不要向我表忠心,更不需要对我说你的经历,我不会为你感动,因为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郝仁,还是好人。”
胡文祥的话很刻薄,就好像是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样刻在我的心上。
胡文祥一番话说完,就又低头批阅文件了,他似乎很忙,手中的钢笔很急促。我站在原地,手心里面的汗水已经将红绳给浸湿了,或许我想我败了。原本我想用张玲来做借口,让胡文祥来同意让我继承青石基金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可是现在,或许这只是我个人的心甘情愿吧。
这个世界最缺的不是天才,而是伯乐。作为伯乐,胡文祥身边从来都不缺天才,我想我在他眼中或许什么也算不上。我又在他的书房里面站了二十分钟,见他不在说任何一句话,我就落寞的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