犇犇像是受气了一样,哭的更大声了。
孙晓青大声说:“郝犇,不许哭。”
孙晓青的声音巨大,犇犇一下子被吓傻了,停下哭泣睁开眼看着妈妈。孙晓青说:“郝犇,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是像你父亲那样。从来不为眼前的艰险留过一滴眼泪,唯一能让你父亲流泪的,恐怕也就只有感情。你知道吗?你要像爸爸那样,面临困难的时候,勇往直前。”
小家伙低着头啜泣了一下,说:“妈妈,犇犇饿。”
孙晓青长舒了一口气说:“到洛阳,等到了洛阳就有吃的。”
小家伙缩在孙晓青的怀里,大哭过的眼睛看着前方的道路,若有所思。
事情果然如孙晓青所预料那样,车出了汝州境内三十公里之后,后面的警车就不再追上来。两个小时后,警车到洛阳市郊区,一行人抛下依维柯,上了两辆出租车一前一后赶到洛阳市医院,先将受伤的父亲送到医院,又让老三去处理肩膀上的伤口。
孙晓青则带着我母亲和犇犇一起吃了一顿饭,犇犇叫喊着饿。可是胃口却不像平时那么大,只吃了一点就不再多吃。吃过饭,我母亲又给他买了一瓶营养快线,回到医院里面,犇犇抱着营养快线坐在病房里面,很快就睡着了。
三岁时,小家伙在妈妈这里学到了一样东西。
叫做勇气。
目光决定长远,而勇气却决定敢否舍命一搏。
……
子弹并没有留在老三的皮肉之中,他身上的伤口,只不过是擦伤而已。
老三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之后,就找到孙晓青,对孙晓青说:“我还要回汝州市,你赶紧联系应该联系的人,他们尽管不敢明目张胆来抓你们。但是暗中如果派人过来,你们两个女人和孩子,根本抵挡不了。”
孙晓青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和老三一起回去的话。因为她知道,我父母需要她照顾。
她点了点头对老三说:“一切小心,找到郝仁赶紧给我打电话报平安。”
“我知道。”老三说。
送走老三之后,孙晓青回到病房看着已经开机了的手机。沉思良久,最终还是拨通了老狐狸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