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观音就这样随我回到佘山,她到佘山别墅时,依旧戴着鸭舌帽和大眼镜,夏婉玉见到她的时候,眉头一皱,张玲更是惊呼道:“晓青姐。”
我瞪了一眼张玲,张玲吐了吐舌头。
我将孙观音介绍给夏婉玉和张玲,说她是老孙头的孙女,夏婉玉听了之后,眉目一转笑吟吟的看着孙观音,叫了一句:“观音。”
孙观音点了点头。
夏婉玉目光一转,念道:“观音菩萨妙难酬,清净庄严累劫修,浩浩红莲安足下,湾湾秋月锁眉头,瓶中甘露常遍洒,手内杨枝不计秋,千处祈求千处应,苦海常做度人舟。”
夏婉玉刚念完,孙观音就笑着道:“这是观音偈,沒想到夏姐也是信佛之人。”
夏婉玉摇了摇头说:“我不信佛,我就是喜欢看一些典籍。”
“我信。”孙观音拉出脖子里的佛像给夏婉玉看。
我也转头看过去,只见她脖子里的佛像很小巧,有一个指甲大小,紫檀木做的,雕刻精美,栩栩如生,不过从面相上來看,不是普通人常戴的那些看上去十分喜庆的弥勒佛,而是手里面拿着两把斧头的凶佛,看上去凶神恶煞的,看到这尊佛像,夏婉玉惊讶的“啊”了一声,眉头一皱,好像很害怕一样。
不管怎么说,孙观音就这样住进了我的家里,她的身份是一个房客,借住在我家里,她每天早上吃过饭后,就背着书包骑着张玲的自行车游上海,暮色时分才回來,看上去很疲惫,吃过饭后,跟我们几个人道一句晚安就去睡觉,我也沒有多想什么,夏婉玉却有些避讳孙观音,孙观音出现的时候,她都离的远远的。
有天晚上我问她你害怕孙观音,夏婉玉摇着头说,她面相不好,我诧异的问,你懂面相,夏婉玉点了点头说,不懂,但是我相信阴阳学说,人死了之后一定会到另一个世界,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
听着夏婉玉这么说,我很诧异,她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女人,竟然还会怕这些,于是我笑着调侃她:“那为什么死了之后不会去伊甸园呢。”
我的话让夏婉玉瞳孔一缩,她抱着我不说话,我就安慰她别担心,一月份咱们的孩子就要出生,到时候你就是妈妈,我这么一安慰她,夏婉玉的心情顿时就靓丽起來,像一个小女人一样娇嗔。
可是,我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却发现夏婉玉躺在我的身边瑟瑟发抖,浑身上下就好像是痉挛一样,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都被沾的浸湿,我赶紧将她叫醒,夏婉玉猛然坐了起來,眼睛瞪的大大的,面色十分恐怖,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看着恐怖无比的她,问:“怎么了。”
她说:“我做噩梦了。”
我沒有说话,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