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
不拼就是一个死,我咬着牙齿对苏东坡说:“跟他们拼。”
苏东坡凝滞着眉头,也跟我一样,恶狠狠的说:“拼。”
我们两个观察一下地形,发现这里的沙滩附近都有一道墙,汽车开不进來,他们只能下车走进來,天色暗的很,江面上吹來一阵阵冷风,冻的人眼睛都睁不开,沙滩很大,每隔五十米有一座算是厕所的建筑,我们此时正躲在第三个建筑后面,在左边还有两个,右边还有两个,七八个人正在远处警惕的朝着我们走过來,夜幕的遮掩下,他们并不敢贸然上前,很警觉。
我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将老三前一段时间教给我的战术和格斗方法全部在脑海中想一遍,说:“我们不能将他们放近,他们人太多,团体作战,我们必然吃亏,我们要主动出击。”
苏东坡点了点头。
我又说:“我出去引他们,你绕后干掉一个,拿到枪,然后开枪干掉他们。”
苏东坡眉头一皱说:“不行,你去太危险,我去引他们,你绕后。”
我不容分说道:“我枪法沒你好,你去。”
说完,我从沙滩上摸了个小石子,朝着他们就丢了过去,然后我猛然之间离开墙壁,朝着北面就跑了过去,几个人顿时就发现了我的踪影,他们很稳健的站定,举枪,开枪,子弹落在我的身边,吓的我胆颤心惊的,我不敢跑直线,只能在沙滩上面九曲十八绕,肺部就好像是要炸了一样,幸亏我前段时间经常锻炼,要不然此时非被他们打成筛子不可,啾啾的声音不断响起,这是枪装了消音器后的声音,我猛然间飞身一跃,躲在另一面墙的后面,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上下汗如雨下。
可是我只是休息了一秒之后,就又冲了出去,因为我知道苏东坡此时一定正在靠近他们中的其中一个,一枚子弹贴着我的头皮飞过,我甚至都能够感觉到子弹的灼热感,那种滋味,十分美妙,有一枚子弹落在我的脚后跟,子弹溅起的碎片让我的鞋底破了一个洞,可是却沒有打中我,运气,这一定是运气。
肺部的压力越來越强,呼吸越來越喘。
就在我即将撑不下去的时候,远方突然传來几声凌厉的枪响,我顾不得回头看,飞速的跑,几声枪响过后,我发现并沒有再传來啾啾的声音,我转头一看,只见苏东坡拿着一把枪,满脸的凶恶,而那几个正专心将我当靶子练枪的人则都倒在地上,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后脑中弹,一枪致命。
成功了,合理的战术配合上合理的设想。
我顾不得喜悦,赶紧冲过去,从他们身上摸出來两把枪,四个弹夹,然后和苏东坡会合,苏东坡身上带着两把枪,五个弹夹,我们两个沒有多说,苏东坡对我说:“走,赶紧离开。”
“去哪儿。”我问他。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不能回国际饭店,也不能再留在黑河市,应该去小兴安岭的山里找个人家,先躲起來了解一下局势,这里发生枪击案,警方一定会介入。”
我犹豫了一下问:“那蚩尤呢。”
“他不会死。”苏东坡说。
我猛然间想起手机里王颖丽的短信,我二话不说掏出手机给王颖丽打了个电话,电话刚通,王颖丽就着急的问:“你们沒事吧。”
我问她:“到底怎么回事,杀我们的人到底是谁。”
“是……”王颖丽话还未说完,一枚子弹打中我的手臂,我手臂受到重击,手机脱手而出,落在不远处的沙滩上,屏幕上还是王颖丽的头像,我顾不得手机,赶紧抱着手臂往旁边一滚,四下看了看,发现不远处又过來十几个男人,这一次他们手中全部拿着看砍刀,为首的那个手里依旧拿着枪。
“快跑。”我大叫道。
我爬起來,领着苏东坡就朝沙滩的另一端跑,那里有一条到岛内的道路,岛内有很多树木和房屋,那里能藏人,身后又传來几声枪响,我和苏东坡飞速跑到沙滩的另一端,转过一道弯后,刚躲进一个院子里,一群提着砍刀的男人冲过來,径直的往前面追,我和苏东坡都长舒了一口气,我转头一看,发现苏东坡捂着肚子,脸色有些苍白。
我眉头一皱,惊骇道:“你中弹了。”
苏东坡咬着牙齿说:“妈的,该减肥了,要不然逃命都是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