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别提那货,咱说正经事。”苏东坡聪明的很,知道我在转移话題。
“我已经买了中午的机票,咋了,难不成你还能给我退机票。”我问他。
这货气愤无比的说:“行,算你狠。”
我沒说话,中午乘车到机场坐飞机的时候,苏东坡骂骂咧咧的说我不随他回东北,就是看不起他,我就是个龟孙子,干嘛那么着急回上海,你要是想女人,哥帮你找,说吧,你是要校花还是要明星,只要哥拿几百万出來,别管是什么二线一线明星,都能成你胯下臣,你要是不嫌脚臭,我给你找那个姓杨的女人。
我翻了个白眼说:“人家都要结婚了,会出來做。”
苏东坡不屑的切了一声说:“问你个傻子都知道答案的问題,一个代言能让她赚几百万到几千万不等,但是只要在我身下躺一晚上,我就能给她一个影视公司,你说她是干呢,还是被干呢。”
“……果然,土豪总是这么牛逼。”我酸溜溜说了一句。
苏东坡扁着嘴,有些不舍的说:“哥哥诶,你真不愿意跟我回东北。”
“……滚。”我骂他。
苏东坡腆脸一笑,十分无奈的将我送上飞机,我知道,苏东坡再回东北时,身份和地位都会不一样,等到苏叶出狱的时候,他就会有一个新名称,叫东北王爷,所以我陪着他回去也沒什么意义,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被姬妖媚看不起说我去恬着脸要关系。
再说了,这几天我经常做梦遇到孙晓青,我想早点回去见见夏婉玉。
我不知道,我坐上飞机时,在首都机场t3航站楼中,一个戴着大墨镜的少妇带着一个非常可爱的胖小子站在我刚才进入的登机口前,少妇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黑色的牛仔裤,尽管很臃肿,但是却依旧能够看的出來,少妇的身材很不错,而她旁边的胖小子则十分酷,不过这小子此时表情却有些古怪,他似乎非常冷,想往少妇的怀里钻,大叫着:“妈妈好冷。”
或许是他享受了习惯地中海温暖的季风,再回到国内时,不习惯首都的天寒地冻,在少妇身后的小行李箱上,坐着一个十分稚嫩的小女孩,女孩似少妇一样,有一双很大的眼睛。
“妈妈。”小胖子见少妇沒听到他的叫喊,又叫了一声,少妇低头看了看他,他说:“妈妈,好冷。”
少妇将行李箱上的小女孩抱下,从行李箱里找出來一件很大的羽绒服给他,他穿上之后才感觉暖和了许多,他们是前天出发的,先从西西里坐车去罗马,在罗马机场乘机飞了好长时间回到中国,小胖子不明白妈妈为什么回來,可是让小胖子更傻眼的是,妈妈给他穿好羽绒服之后就说:“咱们回去吧。”
犇犇取下孙晓青眼睛上的墨镜,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妈妈,七八岁的年纪,让他明白妈妈此时的状况并不太好,他似乎也明白了一些关于爸爸妈妈之间的事情,他问妈妈:“我们为什么要回去,我们不是要回上海,回去找爸爸吗。”
他自然不知,他今年的年龄,是他妈妈与爸爸相识的年数。
孙晓青沒有说话,他将行李箱上的小女孩抱起來,给小女孩系好围巾,然后让犇犇拖着行李箱,一起走到航站楼的前沿,看着跑道上起起落落的飞机,犇犇很厌恶妈妈这样,他很恨那个混蛋爸爸,他为什么就不主动來找妈妈呢,他恶狠狠的说:“我要去上海,去找那个混蛋。”
孙晓青转身,脸色一紧,一耳光打在犇犇的脸上,犇犇怔在原地,小眼睛里全都是泪水,孙晓青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铁青的说:“不许这么说他。”
犇犇眼睛里带着泪水,咬着嘴唇。
孙晓青蹲下來拭掉犇犇脸上的眼泪说:“他是你爸爸,他很伟大。”
犇犇并么有再闹妈妈,也沒有说他的坏话,因为他知道,妈妈能带着他很不容易,他不敢想其他小朋友一样,被妈妈打了之后就跑开,他怕妈妈的身体,受不了,而实际上,这是他第一次被妈妈打,第一次……
因为那个男人,那个抛弃了他和妈妈的混蛋。
孙晓青能看得出來犇犇的心思,她并沒有去管犇犇。
她仰起脸看着航站楼起起落落的飞机,心中一笑,像是自嘲一样想,是作孽,还是缘分,原本想着回一次上海,偷偷在暗中看一次他,可是沒想到一下了飞机,就见到他,当时的惶恐不安,被他走后的悔恨慢慢取代,她怎能不希望,他能往旁边看一眼,发现她和他的儿子女儿。
他不知道,他的女儿叫思念吗。
自嘲一样坐上重新飞回意大利的飞机,儿子的沉闷与女儿的瞌睡,让她有些怅然若失。
或许这次见面……
就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