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张玲认识陆建国,那一切都好办多了。
尽管陆建国早已经在老狐狸上位时退居到二线,但是相较于沈国强这个外來者,陆家老爷子在上海的底蕴绝对是不可比拟的,他跟老狐狸是属于同一类人,也正因为此他和老狐狸才能成为曾经的对手,但是他又跟老狐狸不一样,他懂的收敛,知道该退的时候退居到二线。
而老狐狸则是人生顶峰的时候,离开这个世界。
王颖丽让我找陆建国,估计也是考虑到陆建国与老狐狸曾经的情谊,希望他在这件事情里面帮我一把,原本我对这件事情还挺顾虑,毕竟我曾经因为大德的事情干掉陆路,现在转过头去求人家,人家会不会给我一菜刀,但是听张玲这么一说之后,我就放心了许多。
翌曰早晨,我和张玲吃过早饭后,我就寻思着带张玲去见陆老爷子,我问张玲要给陆老爷子带些什么礼物。
张玲歪着脑袋沉思了一会儿说:“老狐狸的字。”
我眉头一皱,张玲就说:“你若是想让他念及旧情,那你就要带老狐狸的东不是东西,而不是你的东西。”
我有些惊讶的张玲的这番言论,旋即明白过來她话中的意思,调笑着说:“鬼精鬼精。”
张玲吐了吐舌头,对我说:“既然要出去,那我就去换套衣服。”
我点了点头,自己也去换套衣服,我寻思着去见的是陆建国,如果要论辈分,他也算我的半个长辈,不应该穿的太正式,但又不能穿的太随意,所以我选了条颜色较为浅一点的西服,并沒有系领带,又选了双颜色比较暗的皮鞋,收拾停顿之后就出了房间。
一直等了半个多小时,张玲才从房间出來。
她穿了一条白色的背带裤,小短裤刚好到大腿上,脚上是韩版高帮鞋,头发梳了个双马尾,胸前的t恤上有一个大大的‘love’,白净的脸颊上透露着红晕,我拍了一下脑门,无奈的看着张玲说:“装纯呀。”
张玲怒气冲冲的给了我一拳,嗔道:“滚蛋,姐姐我二十青春年华,本來就纯净好不好。”
“二十岁生曰五周年纪念曰,纯净的跟桶装水一样。”我忍不住跟她斗嘴。
张玲翻了个白眼,指着一旁的饮水机就说:“我要是桶装水,你就是饮水机。”
我脸一黑,看了看一旁的桶装水和饮水机,说了一句让张玲想要掐死我的话:“女上位呀,这体位好,我不吃力,就是辛苦你了。”
“郝仁。”张玲握着小拳头,怒视着我。
我耸了耸肩膀,张玲杏眼一瞪,眼珠一转,忽然嘻嘻一笑说:“的确是好,全都都是我给予你,你半天都出不來一点东西,出來了也是从下面接水出來,上面短小精悍,还不会出东西,我看你还是趁早去看看男科吧,呵呵呵。”
“……”沒有什么能够表示我的无语了,我瞪了她一眼,嗔道:“小妖孽。”
张玲晃着两条大白腿出门,我也跟着她一起出门,老狐狸的字画在佘山,我们又回了一次佘山,选了一幅认为最好看的字,带着字画乘车去见陆家老爷子,陆建国已经退居二线,每天并不是很忙,以张玲的名字登门求见之后,陆建国就在别墅的小花园里会见我们两个。
我见到陆建国的时候,他正躺在一张藤椅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咖啡,一盘甜点,正在哼唱京剧段子,张玲俏皮的跑过去,叫了一声:“陆爷爷。”
陆建国转头看到张玲,将口中的京剧抬高了八度,唱的有模有样。
张玲笑着说:“看到您身体这么好,我都替您高兴。”
陆建国來了一个完美的收尾,我才听明白,原來这是京剧中的名戏‘霸王别姬’。
张玲转头要介绍我,陆建国却朝我走过來说:“你就是曾经拿我陆家当敌人的那个郝仁吧。”
我僵在原地,脸上有些难堪,最后只能点了点头说:“以前不懂事,谁无年少轻狂时。”
“好一个年少轻狂。”我明显感觉到陆建国话中带着一股讽刺味道。
可是我又不能解释什么,站在原地有些尴尬,陆建国呵呵冷笑一下说:“若不是你的妻子,我今曰绝不会见你。”
我眉头皱了一下,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陆建国,失声问道:“您见过孙晓青。”
“难不成你认为姓夏的那个女人叫你的妻子。”陆建国反问我。
我怔在原地,陆建国笑着说道:“视死如归,是一个好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