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老家,我母亲有一个妹妹,并不算亲妹妹,属于一个宗族里的人吧,我母亲的妹妹今年快四十岁,她有一个二十岁的大儿子,还有一个十岁的小儿子和三岁的女儿,在农村,二十多岁的男人就应该娶媳妇,可是娶媳妇需要花钱,而她家里又沒有钱,可是她儿子的女朋友家里又要了许多彩礼钱,不给彩礼钱就不让结婚。
被逼无奈之下,我母亲的妹妹又与丈夫生了一个儿子,他们将这个儿子卖出去,拿到了四万块钱,将这四万块钱,当做彩礼钱给了她儿子的女朋友家里,将那个女孩娶进门,结婚那天,我听母亲说,他们一家人十分高兴,新媳妇的婚礼举行的十分盛大,请了附近的戏班子,在楼下唱了一台大戏。
用卖弟弟的钱來娶媳妇,拿儿子來得到孙子,不知是人姓的劣根姓还是穷疯之后的精明,我后來听说,他家的新媳妇怀孕四十多天之后,因为体质太差劲,孩子流了。
这件事情初听荒唐,但是却是真实发生在我身边的,对于这样的人,我一直嗤之以鼻,我一直认为再穷不能卖孩子,再富不能嫌弃糟糠之妻,人时刻都要留有一丝理智与人姓,才能称之为人,不然只能叫做禽兽,可是有一天,等我得到孙晓青的消息之后,我才明白在面对有些事情时,无奈是能让人失去理智与人姓的,那个时候,我也变的几乎疯魔。
……
夏婉玉心思缜密,她的理智并沒有让她疯魔,所以我再一次错过与孙晓青见面的机会,其实如果我回去一趟以前的家里,或许我也能得到一些消息,如果我走进以前的家里,看到桌子上孙晓青故意留下的剩饭菜,我也能明白她回來过,但是现实就是,我每天都在忙碌的充实着,并沒有机会回去。
其实夏婉玉很想告诉我孙晓青和她见面的约定,但是就在她犹豫时,王颖丽又将夏天送回來了,到了这时,夏婉玉才算是真正给了一个让自己自私的理由,并不再不安与局促,对于孙晓青和她的约定,真正的沉默了。
其实那两天,我也能感觉到夏婉玉的变化,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告诉我,有些累,似乎也就是从那之后,夏婉玉又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并不再故意做一些诱人的举动,而且也不再过度索要我,基本上每隔一天一次,每次前前后后算上一两个小时。
尽管依旧诱人,但是却有了节制。
……
对于我來说,我压根就不知道孙晓青回來,也不知道她还活着。
经过这次夏婉玉的离开与回來之后,我也明白人应该活在当下,我的确喜欢孙晓青,也想找到她,可是如果她不想见我,那这一切不都是徒劳的,我找过她,但是真的找不到,这又有什么办法,所以孙晓青回來这几天里,我连想都沒有想过她,唯有在犇犇叫了我一声之后,我才认为自己又在幻听了。
如果我心细一点,恐怕结果就不是这样。
可是谁又能想到一个我做梦都想见到,但是却见不到的女人会回來呢。
时间不会因为一些事情而停止,也正因为此,时间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东西,大概离孙晓青回來一周之后,另一件事情的发生,让我彻底震惊,杨洋的妈妈三令五申要求杨洋赶紧找一个男朋友未果之后,杨洋妈妈主动帮忙给杨洋找了一个男朋友,勒令杨洋立即完婚。
对于妈妈这么做,杨洋十分生气。
因为她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只知道他是中学教师,长的十分斯文,三十好几却沒有结过婚,一直都是单身状态,对于妈妈的冒失决定,杨洋肯定不同意,可是这时杨洋妈妈却当着妈妈味全体员工的面,对杨洋说:“你现在才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停经两个月,你要是再这么努力下去,你还能生育吗,你难道想一辈子一个人孤老终生吗。”
杨洋停经两个月,这个消息让我震惊无比,也让妈妈味的员工对杨洋刮目相看,男人眼睛中带着震惊与不怀好意的窥觑,女人眼中则带着一丝不自然,纷纷同情杨洋。
杨洋妈妈这时却又说:“我已经快六十岁了,妮儿,你能让我赶紧抱个外孙吗。”
杨洋红了红眼睛,低着头不说话。
事情发生之后,杨洋约我出來散心,她将事情经过告诉给我,眼睛红着说:“我不怨我妈,她也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就是不愿意结婚,而且是与一个陌生人结婚。”
我低头沉思着,看着有些激动的杨洋,对她说:“但是你真的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你都闭经过两个月了,要是真停经了,你这辈子也就完了,你知道吗。”
杨洋低着头不说话,我刚想继续劝她,她就对我说:“我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是我以前做小姐的时候,吃过药,能够让女人不來大姨妈,这种药危害特别大,当时顾不了那么多,现在有了副作用,要不一个女人不到三十岁,怎么会停经,我让医生给我开了些药吃过之后,经期已经又來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