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在后面拿着拐杖追, “你个混小子!还正事!你能有什么正事!来我这混吃混喝一个礼拜了,我跟你说啊,等会我就和王婶说今晚没你的饭,赶紧麻溜的给我滚回去!”
瞿晗抱着头乱窜, “王婶可是我的妈妈粉,你别想挑拨我们俩的母子关系!”
老爷子在后面追了一会就停了,看着被压瘪的花苗心疼的不行。
瞿晗摆脱了老爷子,晃悠到棵大树底下,前几天他刚网购了个躺椅,这种天气摆在树底下吹着风晒太阳简直是人间美事。
躺着躺着那些个小心思就开始乱飘,正事,现在还有什么正事?不就是等着姓柏的龟儿子哄他回去么?
失踪一个星期了都没打过一个电话,这姓柏的果然是骗人的。
渣男!呸!
伤春悲秋了一会,朱霸打来电话了,他有气无力的喊了声,“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烦着呢。”
“别呀,我今天去你公寓给你搬东西,白白看了一场好戏!”朱霸在对面乐得颠颠的,兴奋的直拍腿,“就那楚贱人,我不和你说他成天在你家门口蹲着都一个星期了吗?今天可算是被人给揍了,对方也是个练家子,我见着都蹲那起不来了。”
瞿晗呵呵两声,内心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畅快,也许是时间抹去了他的恨意,也或许只是将它换了个地方藏起来,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被简单的报复所抵消。
诶?
不对,练家子?
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谁啊?楚海夕可是进过部队的,哪个不要命的敢揍他?”
“柏沂啊!”朱霸在那边继续笑,“俩贱人都进医院了,高兴点了没?”
高兴你个腿!
瞿晗从躺椅上腾地站起来,“你丫就杵那看着?柏沂怎么样了,他丫的就练过几年的跆拳道,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手啊?和我小打小闹那是我让着他,谁他妈给他的自信去和楚海夕打啊!”
着急忙慌的骂了一顿柏沂,他又问,“二师兄,你真没帮忙啊?”
听着瞿晗快急死了,朱霸才慢悠悠的说:“帮了啊,我看他俩打的差不多了,顺手就拨了110,这会儿大概还在和警察叔叔聊天呢。”
瞿晗怒骂:“你丫混蛋!散伙吧!”
朱霸无辜道,“这不是,从小老师就教导有事找警察叔叔么......”
幸灾乐祸的贱样听得瞿晗想抽他,“老师还说要助人为乐呢,你怎么不往上冲啊!”
朱霸更无辜了,“这老师还说做好事要量力而行呢。两个我哪个也惹不起啊,上去不就是当沙包让人揍么?”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反正都是贱人,打死一个算一个,也就你这个贱嗖嗖的上赶着往上贴。
“......”
好吧,你的老师赢了。
瞿晗忿忿的挂了手机,冲着他爷的地方喊,“爷爷!我要回去!”
“回去?”老爷子扶着腰站起来,从花丛里探出头,“回去干吗?在这待着不挺好的?省的回去对着一堆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