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望着闻人臻,从眼神到声音都是透心凉的失望,嘴角却是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
“我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如果知道......”
如果知道,她连南非都不会来,更别说愚蠢的去找什么祖鲁人。
“如果知道,你是不是干脆叫阿卡把我给杀死算了?”
病床上的程芸儿慢悠悠的说出一句,却无异于在罪证上盖下的那个钢印。
闻人臻就那样瞪着顾暖,一言不发,可脸上的神色早已经是震怒,他衣袖下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而病床上的程芸儿,正嘴角含笑的看着顾暖,恍如一位事不关己的局外人看着一场好戏一般。
顾暖突然就笑了起来,而且是大笑出声。
她这一笑,嘴角的伤口拉扯着,痛得她的眼泪在瞬间纷纷滑落下来,和嘴角的血混合在一起,渗进嘴里。
没有再看闻人臻和程芸儿,她优雅的转身,拉开病房门走了出去。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俩个人,真的不需要,也不值得她在这浪费半点时间。
“暖姐?”
霍薇舞看着走出来的她,即刻迎上来用手扶着身体有些摇晃的她,紧张的问着:
“暖姐,你怎么了?”
她怎么了?
顾暖笑了下,淡淡的说了句:
“我没事。”
见她不肯说,霍薇舞也没有再问,只是扶着她下楼,然后再扶她上了车。
回到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霍薇舞把她送上楼,叮嘱了她几句,让她早点休息,然后就下楼去了。
实在是太困太累,这一整天又是山路又是牛车又是长途车的,即使再难受,她躺下后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睡得并不安稳,一直都在做噩梦,而梦中,却又是鲜血淋漓的那个夜晚......
一片血染的的水塘里,她好似看到一个孩子在游泳,她扑在池塘边,对着那孩子大声的喊着,‘回来’‘回来’
那孩子真掉转头游回来,然后,他把那张埋在血水里的脸扬起,却是——程芸儿那张带着笑的脸......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