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原本就血压低,这样的场合人有多,门又关着,即使开了空调,可空气好似也不怎么流通。
所以,大家跟她打招呼时,她也就只是点点头,像个木偶似的笑着,而这些人问她话时,她却是一句都答不上来。
不,准确的说,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比如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贵妇问她:
“闻人老夫人最近精神怎样?还能不能正常吃饭了?”
她不知道,只能摇头,而那人却以为她说的不能,于是便又叹着气念叨几句走开了。
“蔡女士呢?蔡女士她是不是还住在老宅里啊?”
旁边另外一个贵妇问。
蔡女士?
顾暖都不知道蔡女士是谁,这问题她怎么回答?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不是闻人臻不带她出来跟这些人见面,而是,她实在是不适合跟这些人见面。
“我妈和我奶奶一直都住在京城老宅。”
恰好闻人臻端着菜过来,解了顾暖的燃眉之急。
顾暖这才知道,原来闻人臻的妈妈叫蔡女士。
可是,不对啊,闻人臻的妈妈不是闻人夫人么?
这些人不是闻人臻家的亲戚么?
怎么不称呼闻人臻的妈妈成为闻人夫人呢?
“吃点东西吧。”
闻人臻把餐盘放她跟前,又把自己盘子里的鳕鱼夹给她:
“你最喜欢的。”
“臻哥,我也要吃鳕鱼。”旁边的三小姐喊着闻人臻。
闻人臻微微皱眉,转头看向她道:
“那边还有好多,你自己去打吧。”
“臻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