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文冀看着清歌的目光透着惊奇,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清歌,而靳修溟看向她的目光则是带着笑意,这才是真正的清歌,他的清歌从来就不是受人威胁的性子。
他看了一眼贺曼,啧了一声,还是不够惨啊,不过没关系,现在人到了他们的手上,以后有的是机会教训他们。
吴鹰见到这一幕,眼睛都气红了,用枪抵着冷文冀的太阳穴,“你们真的不顾他的死活了吗?还有你的父亲和你的姐姐,以及金融大厦里的几千人,你们都不顾及了吗?”
清歌嘴角挂着笑,眸光冰冷,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死人,“我过去就是顾忌太多,才会被你们牵着鼻子走,现在我什么都不想顾忌了,你们想杀谁就杀谁,反正我现在也已经家破人亡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大家一起死。”
“你疯了!”吴鹰吃惊地说道,没有注意到清歌在不经意间对靳修溟使了一个眼色,靳修溟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清歌笑呵呵,往旁边走了几步,“是啊,我疯了,是被你们生生给逼疯的,既然底线的存在是为了让你们威胁的,那我不要底线了,我们就比一比谁更心狠。”
吴鹰担心她背后耍花招,身子转了转,面对着她,“你别动,你要是再动,我就开枪了。”
清歌直接一只脚踩在了贺曼的背上,将她踩得趴在了地上,皮笑肉不笑:“行啊,你开枪,不过是个病秧子,死了就死了,反正迟早都是要死的,死了反倒好。”她的眼睛泛红,神情狰狞,眼底隐隐有些疯狂之色。
吴鹰忽然意识到什么,神情一怔,“那你的父亲和姐姐呢,我们今天要是死在了这里,他们也活不了。”
“那就一起去地下团聚吧,我已经受够你们了,我相信我爸爸和我姐姐不会怪我的,哈哈哈哈,一起死啊,我们一起下地狱。”她一把抓住了贺曼的头发,迫使她抬头,抬手就是几巴掌,将贺曼打的脸都肿了。
她这疯狂的样子吓了在场的人一跳,冷希瑞惊疑不定地看着清歌,这人该不会是真的疯了吧?
一想到这里,冷希瑞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几步,倒是方便了给靳修溟让道。
靳修溟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色,沉着脸,悄然往旁边退去。
吴鹰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看着清歌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疯子,心中不禁着急起来,要是清歌真的不受威胁,他们今天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看了一眼贺曼,清歌那几巴掌用尽了全力,此时贺曼的脸肿的跟猪头一眼,就算是亲妈站在她面前,也分不出来,嘴角留着血。
清歌似乎不过瘾,又狠狠往贺曼的肚子上踹了一脚,“不是威胁我吗?我让你威胁我,你们都威胁我,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她的神情狰狞而疯狂,下手又狠又快,哪里有一点理智。
冷文冀已经注意到清歌情况不对,也不禁有些着急。
吴鹰此时面对着清歌,自然没有注意到本来在另一侧的靳修溟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来到了他的后面,贺曼倒是想提醒他,可惜她现在疼的就像是浑身的骨头都被人敲断了,加上她的下巴被清歌给卸了,根本说不了话,只能眼睁睁看着靳修溟的枪口对准了吴鹰,子弹射穿了他的脑袋,鲜血崩了一脸。
吴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而他正想扯着冷文冀来挡枪时,冷文冀的身子往下一滑,失去了控制。
吴鹰就在众人的面前直挺挺地倒下了,鲜血飞溅,离得最近的冷希瑞脸上都是温热的血液。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只抹了一手的鲜血,他木然地看着手中的血液,指尖轻轻颤抖。
靳修溟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将冷文冀从地上拉起来,“二哥,没事吧?”
冷文冀温和地笑笑,示意自己没事。
靳修溟走到清歌的身边,一把抱住了她,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清歌的身子轻轻颤抖着,牙齿咬着嘴唇。
“二哥,这里交给你了。” 靳修溟说了一句,就打算带着清歌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