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季景程进来，姚仲薇的眼睛瞬间亮了，“这位长官，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求求你们不要再问了。”她已经知道将自己带到警局的男人是个军人，还是个军衔不低的军官。

季景程今天依旧是一身便服，站在审讯室里，定定地看着姚仲薇，面无表情地开口：“你说的那个地址我们已经去看过，根本没有人，我们也已经向周围的人打听过了，不存在你说的那个人，劝你最好实话实说，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就按照间谍罪处理你。”

姚仲薇脸色发白，“不，不可能，我真的是从一个叫做强哥的人手里买的白粉，那些药也是他提供给我的，他跟皇朝会所幕后的老板有些关系，所以每次交易都是在会所里进行的，你们不信的话可以跟会所的工作人员打听，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不知道什么赤练，我跟赤练也没有关系。”

“姚仲薇，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再不说实话，那等待你的只有法律的判决，我国的法律对于间谍罪的量刑，我相信警局的同志都已经告诉你了。”

姚仲薇当然知道，这最高可是要被判死刑的，她自然不想死，“我真的没有说谎，该说的我都说了。”

“你最好想清楚，你真的都说了吗？”季景程冷声问道。

从姚仲薇嘴里听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他们的人就已经赶去了那个叫做强哥的人的家里，人不在家，不知道是出去了，还是提前听到消息跑了，他们的人从昨晚上蹲点到现在还没见到人，现在还在蹲点中，季景程因为还有话想问姚仲薇这才提前赶回来。

姚仲薇沉默，良久，才低声说道：“我也是无意中听说的，那个叫做强哥的人上面还有一个人，叫什么辉哥还是肥哥，因为只是模糊听过一次，所以我也不确定，强哥手上所有的货都是由这个人提供的。”

“还有呢？”

“真的没有了，我也只是听到过一次，甚至我连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都不敢肯定，长官，我真的全都交代了，我没有贩毒，更不是间谍，真的。”

姚仲薇真的要哭了，她要是知道强哥可能跟赤练的人有关系，说什么她也不敢招惹这样的人，她还以为强哥就是个道上的混混，只是有些门道才能弄来这些东西而已。

季景程全程都在观察她的神情，就连细微之处都没有放过，知道姚仲薇说的是实话，这个叫做辉哥或者是肥哥的人或许是个突破口。

“你刚才说强哥跟皇朝会所的老板有关系，这件事确定吗？”

姚仲薇摇头，“不确定，这件事是强哥有一次喝醉了之后自己说的，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他们这种人最喜欢吹牛，喝醉了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当做笑话听听就得了，谁也不会去追究真假。”

姚仲薇玩儿很开，三教九流的人认识不少，不然也不会弄到那些东西，而那些被她算计了的女孩子也不至于至今没有人跳出来指证她。

季景程将她的手机递还给她，淡淡开口：“现在是你立功的时候，给强哥打电话，要是能将他引出来，算你大功一件，这对你以后量刑也有好处。”

姚仲薇是个利己主义者，闻言立即点头同意了，只是她打过去显示的是关机。

“长官，不是我不配合你们，是对方关机了。”姚仲薇忐忑地看着季景程，生怕季景程将间谍的罪名安在她的身上。

季景程原本想从姚仲薇的身上寻找突破口，结果问了半天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季景程离开了警局，警局局长就跟他在一起，自然听到了季景程和姚仲薇的对话。

“季队，刚接到消息，皇朝会所的老板已经跑了，就在昨天夜里，按照时间推算，应该是我们姚仲薇的时候，这次的事情我需要跟市局汇报，恐怕事情要比我们想的更复杂，我要请求上级的支援。”他只是个区级的局长，分量不够。

这跟季景程想的不谋而合，他是军部的人，而且现在又在休假中，不宜过多参与到这件事中来。

“好，我们随时保持联系，要是有任何需要我们帮助的，你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警局局长感激地说道：“这次的事情要不是你的队员发现的早，恐怕我们还不知道东陵市可能藏有赤练的人的，万一要是发生点事情，那就不可挽回了，说起来还是我需要感谢你。”

季景程跟警局局长客气了两句就离开了，剩下的事情暂时不需要他管，不过若是查出来东陵市真的有赤练的据点，只怕他们的休假就要提前结束了。

他先给清歌打了电话，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也算是给他们打个预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