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进盛墅,猫猫留恋不舍的卡在门边,发狠的冲着两人硬叫了两声。
“死狗!”田素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一双满是恶毒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只狗。
顾梦蕾皱着眉头看着田素,有些生气,转身上了车。
“梦蕾!”田素也上了车,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看着顾梦蕾:“你刚刚说的是什么话,说什么不要公司的职务!你是不是疯了,这话有多傻,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妈,难道大哥真的没有顾氏重要吗?你以前对大哥不是挺好的吗?”顾梦蕾不懂,为什么现在自己的母亲变成了这样。
田素盯着顾梦蕾,声音越发冷了起来:“你别忘了,顾氏是顾家的,但是顾临深不是顾家的人!顾氏应该是你的,作为顾家唯一血脉,你给我长点出息!”
顾梦蕾咬着嘴唇,低着头:“爷爷把顾氏给大哥,那是因为爷爷知道,我根本不可能经营好顾氏。何况,大哥对我们不错,不是还给我们分红,那些钱够我们生活了,我们到底还在抢什么!”
顾梦蕾越说越激愤,看得田素一阵咬牙,一巴掌毫不留情打在了顾梦蕾的脸上:“没出息的东西!他对我们不错?他拿走顾家的一切,给了这么点给我们,你就觉得不错了?”
顾梦蕾被田素打了一怔,田素从小到大即使骂的再凶,也没有向她伸过一下手。今天,田素竟然打她,可见,她在田素心里,也是没有钱重要的。
“妈,他都知道了……”顾梦蕾深吸了一口气,仰着头,眼眶通红,十分淡然的说着:“不是大表哥从顾家拿东西,大表哥只是拿回他的东西,更准确的说是拿回顾家的东西。”
田素脸色难看之极:“你说什么?”
顾梦蕾偏头看田素:“你让我给大表哥下的根本不是安眠药,而是导致大表哥眼睛受损的药吧?当初你费尽心思把大伯一家赶出顾家,又弄伤大表哥的眼睛,不就是为了顾家的财产吗?可是,妈,你知道吗,你做的一切,大表哥都是知道的……”
田素一愣,两条秀眉紧紧的拧在一起:“他知道?”
如果顾临深知道,那意思就是老爷子也是知道的……
所以,这才是老爷子不把顾氏交给顾梦蕾的原因?
一股阴凉之气钻上田素的心口,抬眼朝着盛墅看了一眼。心里那一点点异样,很快就烟消云散。
既然都知道了,那以后就没有好隐瞒伪装的了。
这顾氏,她田素是势在必得!
盛墅客厅,顾临深难得拍了拍猫猫的头。
这小东西还算有眼力劲,能分清是敌是友。就冲它刚刚乱吠的那几声,顾临深似乎也并没有以前那么嫌弃它了。
宋言瑾收拾好碗筷走出来的时候,只见顾临深拿着猫猫的磨牙棒逗弄着它。猫猫也许见惯了顾临深的冷淡,今天暖了一下,猫猫就格外热情,对着顾临深摇头晃脑,一跳一跳的。
“过来。”顾临深抬头见宋言瑾依靠在门边,将磨牙棒扔远,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宋言瑾顺势坐了下来,笑的眉眼弯弯:“怎么了?”
“今天怎么会忽然站出来反驳田素?”顾临深端倪着宋言瑾问,田素那种人,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搭理,若不是念在她是长辈,怕是顾临深早就对她动手了。他之所以没动手,是不想自己太冷血了。
宋言瑾将自己的手压在沙发上他的手上,十指相差很多,她看着两人的手回答他的问题:“我不想别人那么说你。”
几个字,简单的一句话,却足够暖心。
“可事实就是如此,你……嫌弃吗?”顾临深的喉头上下滑动了几下,弯曲手指,锁住她的手问。
宋言瑾抬头看他,轻笑:“不会。我们的身世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不管有没有身世这层,在我心里,你都是一样的。”
顾临深露出一抹笑意,大手抚上她的眼帘,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能听到他好听的声音:“你变了。”
“哪里变了?”
“变得会说情话了。”顾临深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宋言瑾拿开他的手,笑的明媚:“你确定这种病不叫‘顾大少’病吗?”
“哦,是吗?”顾临深扬了扬眉头,帅气的脸颊让人移不开眼睛。
宋言瑾靠近顾临深,开着玩笑:“我是被顾大少传染了。”
顾临深略微侧眼,她细腻的肌肤就在脸颊旁,让他移不开眼睛。他的大手抚着她的脸颊,一个温热的吻印在宋言瑾的脸颊。
宋言瑾略微抬头,红唇被他的薄唇堵住。一只手抚着她的腰身,一只手掌握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承受着自己的吻。
宋言瑾被他吻着,长长睫毛轻启了一下,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回应着他的吻。
这么一个简单的吻,因为她的回应更加热烈起来。他吮吸着她的舌尖,似乎要将所有的一切都耗费在一个吻上。
宋言瑾想,自从她嫁给顾临深以后。她似乎真的变了。变得勇敢了,变得不那么自卑,变得更敢表达自己,甚至比之前更加活泼一些。能嫁给她,真的是她一生的幸运。
刚刚还活跃跳动的猫猫,此刻正安安静静趴在沙发处,似乎连它也不想打扰这一刻的静谧……
早上,宋言瑾还在睡梦中,顾临深已经起来了。
她隐约感觉到床的另一侧,他轻手轻脚的动作,不由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气,看向了正在穿衬衫的顾临深。
“今天这么早?”她眨着还犯困的眼睛,嗓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暗哑。
顾临深一边扣着衬衫袖扣,一边转身看她,有些歉意:“吵到你了?”
“没有……”宋言瑾半坐起来,露出一片细腻的肌肤,拉了拉被子。
顾临深一侧脸看到这一幕,心口整个忍不住一热。
“今早有个早会,必须早点过去。”顾临深系着西装袖扣,不忘提醒她:“中午别忘了去丰临。”
宋言瑾想起顾临深昨天说的话,咬了咬嘴唇,打着商量:“可以不去吗?今天一天的班,中午赶过去太麻烦了。”
顾临深套上了西装外套,走至床边,坐下,抚了抚她的发丝:“中午我让莫开过来接你,不会耽误你工作。”
宋言瑾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顾临深的薄唇落在她的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又亲了一下她的红唇,一双深邃的眼睛里藏着只有宋言瑾才懂的东西:“你这样和我说话,我怕我连班都上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