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顾临深皱眉,看着此刻已经被顾默娴接过去的猫猫。
猫猫像在迎合顾默娴的说法一般,看着顾临深轻轻嘟囔了几声,随后极其委屈的朝着顾默娴怀里躲。
顾默娴像是没有听到顾临深的话,拍着猫猫的白色毛发说道:“看你把它吓的。”
顾临深看着那只在装可怜的猫,轻微叹了一口气。顾默娴是不是太过宠它了?让它现在连栽赃陷害都学会了?
顾默娴一心都在猫猫身上,将猫猫放在腿上,转动轮椅就出去了。
顾临深转身看宋言谨,还没出声,宋言谨朝着顾临深摇了摇头,叹口气转过身,那模样,似乎也是相信猫猫的。顾临深第一次尝到百口莫辩的感觉,而且是在一只猫的身上!
看来,是该找个时间好好教育猫猫了。再这样下去,它迟早会成精!既然是猫,就得让它知道,猫不该这么有心机!
——
崔雪梅牵着严子琼进了严竟的房子:“你这孩子,怕什么!我们只是拿回你哥哥的东西,又不是让你偷谁的东西。”
“不是,妈,你这样真的不太好。即使你想拿回那对金镯子,你和莫菲瑶直接说不就好了,她不会贪那一对镯子。”严子琼挣脱开崔雪梅的手,是极其不情愿陪她过来的。
“这种事怎么张口?还是偷偷拿回来,等到你哥和她离婚了,我也彻底放心了,这桩婚姻好歹没有亏本的太多。”崔雪梅压低声音对严子琼说道,心里盘算那对镯子已经许多天了。
严子琼见崔雪梅这样说,不由暗自嘟囔:“你不好意思张口,怎么好意思偷拿。”
“快点进去吧,早点拿回来,我也好放心。”崔雪梅并没有听到严子琼的嘟囔声,拉着她继续朝里走。
严子琼的力气抵不过崔雪梅,只能朝里走,打着商量:“说好了,进去后,我只在客厅等你,其他事我不管,你可别让我帮你找。”
“好好,你站客厅就好,不让你帮着找。”崔雪梅连忙应着,现在只要是能严子琼答应陪她进去,她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走进前院,崔雪梅在别墅前的站住脚,翻腾了一会包才找出钥匙开门。
“你就在这儿等我吧,看看电视还是吃点东西随你便。”崔雪梅将自己的包随手丢在沙发上说道。
严子琼不是那种爱贪便宜的女人,撇了撇嘴,不搭理崔雪梅的话,只是站在那儿。
如果不是被崔雪梅逼着,严子琼应该也不会来。
崔雪梅径直朝着莫菲瑶的卧室走去,并没有仔细看,在偌大的梳妆台前放肆的翻找着,也不在乎自己的动作弄出多大的声音。总之严竟和莫菲瑶不在家,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认真的翻着柜子,却没看见后面床上正盖着被子休息的莫菲瑶忽然坐起了身子。
莫菲瑶这几天有些不舒服,特意请了假在家里休息,刚睡没有一会儿,便看到崔雪梅在自己梳妆台前大肆找着什么。
崔雪梅从梳妆台里翻出一个个首饰盒,目光贪婪的看着莫菲瑶的首饰盒,却没有发现她要找的东西,自言自语了两句:“奇怪,能让她放哪儿去?”
莫菲瑶抱臂半坐在床上冷眼看着崔雪梅,终于忍不住了:“你在找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崔雪梅不由自主抬头去看,结果从自己面前的镜子里看到莫菲瑶那张冷淡的脸,一时没有做好准备,吓的连退数步,惊叫了一声,一下子摔在了梳妆台下。
“你……你怎么在家?”崔雪梅指着莫菲瑶,好一会儿反应了过来,口齿却有些不清楚了。
“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在这儿。”莫菲瑶讥讽的掀着嘴角看着崔雪梅。
崔雪梅真的没有想到莫菲瑶会在家,严竟连着好几天回严家。崔雪梅试问过严竟莫菲瑶是不是不在家,严竟明明说不在,这几天一直在莫家陪陈雪英。她忽然在这儿看到莫菲瑶,当然吃惊。
崔雪梅缓过自己的吃惊,站了起来,没好气的冲莫菲瑶:“在家也不吱声,差点让你吓出心脏病。”
“忽然来我家烦被吓出病?”莫菲瑶最近都没有闲心应付崔雪梅,抚了抚自己发痛的眉心,没有在一个话题上究竟太久:“说罢,你刚刚在找什么?”
“我能找什么,不过随便看看。”崔雪梅一时弱了气势,嘀咕着替自己辩解。
莫菲瑶怎么也不会相信崔雪梅这些话,冷哼了一声:“是吗,你倒是随便看的蛮特别,只看首饰。”
“妈,找到镯子没啊?”在外面等了许久的严子琼,终于等不了了,推开卧室走了进来。
崔雪梅朝严子琼使眼色,怕严子琼说漏嘴了。但她所有的表情都落在了莫菲瑶的眼睛里。
“原来,你是找那对镯子。”莫菲瑶讥讽的说着,掀开被子起身,从床边的柜子取出了那对镯子打开给崔雪梅看,询问:“是这个吗?”
严子琼一进来看到莫菲瑶还有些反应不过,见崔雪梅看着莫菲瑶手中的桌子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拉了拉崔雪梅:“妈,我们回去吧。”
这件事本来就是崔雪梅做的不对,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偷拿回来的?
“是这个镯子。”崔雪梅眼睛尖锐的盯着莫菲瑶,既然莫菲瑶把话都说开了,她也不担心撕破脸:“我就找它,我现在想把它要回去,你应该会奉还吧?”
莫菲瑶没有看崔雪梅,眼睛放在镯子上,指腹细细的抚着,说的有些随心:“我记得当初你给我的时候,说这镯子只能传给严家儿媳妇,现在想要回去?是不是有点早了?”
“既然你早晚都要不是严家儿媳了,我现在收回去和以后收回去,有什么区别!”崔雪梅见莫菲瑶这样和自己说话,反而觉得自己没错了。
“这对镯子只能放在我这儿。”莫菲瑶合上锦盒,遮住了崔雪梅看桌子的视线:“因为严家的儿媳只能是我。”
“呵,只能是你吗?明达有难时,你们莫家撤资比谁都快,现在明达解除危机,朝正轨上走,你想留下来了,这个世上哪里那么多好事都让你占全了!”想到莫家人的落进下石,崔雪梅到现在还恨的牙痒痒。
这件事莫菲瑶是完全不知情的,但是这样的话,她不会说给崔雪梅听。
“如果想要我走,也该是严竟来谈,不是你。”莫菲瑶从衣柜上取出大衣套上,怕话再多说下去,两人本就不太友好的婆媳关系会彻底成为敌人。
莫菲瑶穿好衣服,当着崔雪梅的面,将镯子锁进了保险柜,出了卧室:“临走之前别忘记锁门。”
“你!莫菲瑶,你把镯子给我取出来!”崔雪梅咬牙切齿,抬脚要追上莫菲瑶。
严子琼却皱着眉头拉住了崔雪梅:“妈,回去吧!”
今天想要偷拿回镯子已经够丢脸的了,难道现在还想要再丢一次?
莫菲瑶从车库取了车,径直朝着莫家开去。路上,想到崔雪梅刚刚的模样,脸上的冷嘲更重了。她不是稀罕那一对镯子,她是莫家大小姐,什么首饰没见过?但那对镯子她就是不能如愿让崔雪梅拿到,她是严竟的妻子,这段婚姻即使结束,也是由两人来决定,而不是让崔雪梅就这么仓促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