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有个慈善晚会,你和我一起去吧?”余韵过后,季念拿掉她眼睛上的毛巾,摸着她的乳问她。
“可以啊。”
连月想想,周末自己应该没什么事。向坤已经分手了,陈山最近忙着写什么论文——她看过他的草稿,密密麻麻全是看不懂的符号和公式,很是不明觉厉的样子——他周末也不过来。
季念笑了,“那明天我带你去挑件礼服。”
第二天上午连月先去其他公司干了趟小活——还好这家公司没象天意这种店大欺客的,让她苦等——季念很快来接上了她,把车开到了某大店。
“你上班溜号?”连月笑他。
“天天坐班谁受得了——”季念说,“有事才去,没事也可以走。”
“可是象你和季总的工作不应该都很辛苦吗?天天夜以继日通宵达旦——”
季念笑着看了她一眼,“没事少喝心灵鸡汤——现在公司担子在爸身上,他比较忙没错了——但是再忙也没有报纸上说的那么夸张。”
“我就告诉你吧,他在美国的时候,天天陪着妈玩,早上开两个小时的会,有空了看下邮件,晚上再打几个电话——都是别人配合他时间。再加上时差,我看通宵达旦的都是这边配合他行程的人吧?”
“你看他早上在开会,中午打电话,晚上回邮件,真以为他是一天到晚都在伏案工作啊?”
“这些都是别人写出来哄你们开心的,让你们以为只要埋头苦干就能做董事长——其实很明显光凭努力还不行。我爸能做董事长最大的原因还是出身好吧。”
季念说起这些非常坦然。
可是连月感觉万剑扎心。
这个人真的好讨厌。
强行给自己灌心灵毒鸡汤。
“可是我觉得努力有用,”连月还是不服,“比如我自己吧,我感觉我现在过的比以前好多了—以前肚子都吃不饱呢—”
季念扭头看看她,笑笑。然后拿手在她头顶的空气里平划一下,“可是也就如此了。”
“头顶的天花板哪里那么容易突破?有时候你觉得你比别人过的好一些,好像自己已经实现了阶级跨越,其实只是幻觉——你只是从这个阶层底端到了这个阶层顶端,到底还是一个阶层——到时候割羊毛的一来,统统打回原型。”
“谁割羊毛?”连月迷惑。
季念笑笑没回。
“怎么割?”
季念没理,只是笑。
“我要握紧我的钱包。”连月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