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条件艰苦,理解一下,”喻恒看懂了他四哥的嫌弃样,“这已经是这里最好的茶座了,其他地方的茶更是不能喝。”
季念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连月看了看季念,又看了看喻恒,终于开口,“喻恒你十年都待在这里?”
“也不是啊,”喻恒看着她笑,“我也换了几个地方,待腻了就换呗。”
能想换就换吗?连月想。权贵子弟的生活她不明白。哪怕她现在已经和季念结婚,可喻家对于她却依然十分神秘——她从未
得以靠近。
她后来还见过喻恒的父亲一两次。这个外观儒雅又杀人不见血的男人对着妈咪的时候笑得温柔,可是对于别人却生疏冷淡,似
乎连话都不想多说。
对面的男人看着她的脸,视线又在她的身材上流连,然后咬着烟笑道,“连月你还是那么漂亮,和以前一模一样,一点都没
变。”
“哦对了,你看的那些女孩怎么样了?”季念看了半天的茶叶,最终还是又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你伯母和嫂子不都给你介
绍了不少?”
“我要求高啊。”男人盯着连月叹气,“我要找个又漂亮又温柔的,还要和我聊的来——胸大无脑的可不行。”
“漂亮的吧,脾气又不好。难得有个脸蛋身材脾气都过关的,思想境界又不够——我说培根,她说三明治,那怎么行?”
“培根配三明治不是刚好?”连月笑。
“他说的是英国的哲学家培根。”季念笑着给她解释。
“是啊,”男人看着她笑,“偶尔我也想找人讨论下逻辑学的破坏和建设问题,唯物主义的感觉和认知如何借助实践来加深,
都是有趣的话题啊。这些话题都接不住,我很难对对方产生性欲。”
连月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家伙胡说八道——哲学才是会让人超脱和禁欲的话题吧。
以前——额,年少时自己也没和他谈论过哲学啊。他那时还不是好好的。
“你可别太挑了,”连月劝他,“差不多就行了。”
“那可不行,”对面的男人咧着一口大白牙,“别人能随便挑,我可不能,我要坚持我的信仰——”
“得了吧你,”季念说,“你们那个圈也不大,我看人都快被你看光了,再往下可就门不当户不对了。当年大哥可没你这么挑——”
“这哪能一样?”喻恒一脸震惊状,“大哥那摆明了就是政治联姻——我可是要寻找真爱的啊。”
要寻求真爱的男人下午陪他们在边陲小城里走了一圈。晚上又带他们去吃了特色小吃,给他们安排了酒店。
又在酒店陪了他们一会儿,天色渐渐晚了,看到喻恒似乎也没回驻地的意思,季念问他,“你晚上不用回去?”
“不回,我请假了。”喻恒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靠,又上上下下的打量连月,突然说,“老四,你不如今晚让连月来和我
睡?”
这什么话?!
连月猛地吸了一口气,她看看挑眉的季念,又看看对面一脸坦然的喻恒,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脸都红了。
季念看看自己一脸坦然的弟弟,又看看连月,挑眉,“那你以后结婚了把你太太也给我睡一下?”
“可以啊,成交。”男人笑得露出了白牙。
这什么话?!
这两个王八蛋还想玩换妻——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连月吸了一口气,“我反对!”
“你不可以!”连月又踹了季念一脚,又扭头去踹喻恒,“你也不可以!”
“我真想把你们两个王八蛋阉了,”连月气脸色通红,“道德底线太低了。”
季念伸手揽住她笑,喻恒叹了一口气,一脸遗憾的抱怨,“你们俩没事领什么结婚证,太过分了,大家一起单身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