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男人已经沉默的动身去搬盒子,连月连忙出声阻止了。黑大衣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合上的卧室门,“喻书记说还有两个孩子。是在卧室里?”
“这个是你们误会了,我没说要走的。”
这个男人连寒暄都没有,直达目的。连月看着他严肃的脸,吸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
这两个人半夜突然出现在门外,客客气气又循规蹈矩,其中一个在连月开门后还出示了工作证——确实是“周勇”无疑。连月把他们让到客厅,他们却似乎根本没准备休憩,也没准备闲聊,直接就要开始g活。
喻艳突然就派人半夜来“安顿”她。
他怎么知道她到这里来了,又为什么突然要来“安顿”她?她过的好好的——
这里是她的房子她的家,她又怎么可能走?
又要到哪里去?
他又想要怎么安顿她?
“连小姐,我们是接到喻书记的指示,”
男人站在客厅,看了她一眼,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又说了一次,吐字清晰,一字一句,“今晚,我们需要把您和两个孩子都转移到梅园,那边有人照看您。”
“我不走。”
连月摇头,又说了一次。
男人站在客厅看她,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我和喻书记,”
连月站在原地,捏紧了手。这三个字从她口齿间漫出,心里似乎又涌起了一阵胆战心惊——让她后背都绷了起来。她顿了一下,“还没商量好。”
她不知道用“商量”这两个字对不对。
她有没有资格和他“商量”?
而且不是没商量好。
是没有商量。她没有接到喻艳的电话——她也不会离开这里。
这是她的窝,就像是蜗牛不会离开自己背上的那个壳。喻艳他想“安顿”她——
是又是什么类型的“安顿”?
梅园又是哪里?
来客站在客厅,一动不动,显然并没有被她说服。
“我自己会和他说。”
连月看着他身后漆黑的门洞,那里仿佛犹如嗜人的兽口,只要她迈入就会进入不可知的未来。未来里或许有着天梯——可以供人攀爬,直达最顶层的云霄。可是此刻她却觉得屋里的光明更能给她确定的温暖。女人站在客厅,捏紧了手指,声音平静,“我不走。你们先回去。”
“连小姐,我们今晚一定得带您和孩子走。”男人又说了一次,声音平静,“这是指示。”
男人在最后两个字上放重了声音。
连月默了默,她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沉默了一会儿,她拿出了手机。
“那我来给他打电话。”她咬着唇,手指微抖。
她在恐惧。pδ18u.てδm(po18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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