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这个智玉芳就气死了:“什么情况,还不是你。你上次相亲和人怎么说的?怎么现在就说到要结婚了,还让我把房子过户给他们。说你同意的。”
其雨大跌眼镜,嘴都能塞下鸡蛋了,她什么时候同意了。她拒绝了呀。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搞笑吧。
“什么怎么说?我直接拒绝了,她那侄子开口就说,如果我和他交往得先把房子过户给他,帮他侄女把户口弄过来。我怎么可能答应,脑子又没坏。”
“那她怎么说你同意了,还说她侄子很喜欢你,想和你结婚。还有,你上次相亲回来怎么不和我们说,要知道是这么个货,我骂都要骂死她,还轮得到她上门来。”
智玉芳越说越气,原本压低的声音也不知不觉高了起来。
其雨噗呲一笑:“好了,妈,别气了。出去吧,别让客人等。”
说着把智玉芳推出了房间,找了个小纸箱,又从柜子里找出一个小毯子放在箱子里面,这才把小猫咪放了进去。
“咪咪,你在这乖乖哦,姐姐等下再来陪你玩。”
起身,换了身家居服,再回到客厅时,气氛有些剑拔弩张。智玉芳气的眉毛一跳一跳的,脸颊因为生气红的像个红灯笼。
罗奶奶对着儿媳妇翻了个白眼,她都懒得说了,这不是引狼入室是什么。她当初说什么来着。这人啊,条件真要那么好,轮得到她家其雨?一看就是没安好心。奈何自家这个媳妇就是没脑子,单纯到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妈,怎么了?”
其雨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她刚才在里屋换衣服,外面说的话隐约听了几句。虽然没太听清,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智玉芳顺着女儿的话头往下爬,故意骂道:
“你个死孩子,这房子是你奶和你爸的。你爸没了,那也是我的,轮不到你瞎答应,你说给人就给人。你一个女孩家家的,结婚房子该婆家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谁说娘家就该给房子了。我就你一个女儿怎么了,我自己买了社保,我现在一个月都有好几百工资,你奶也有。我们不靠你养,你也别觊觎我们的房子。”
智玉芳这话吧,明着是骂女儿,暗着是说给那些个不要脸的听。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其雨自然听出了母亲话里的意思。
“妈,我什么时候要家里房子了?还有,我要跟谁结婚了?对象都没一个呢!”
“你说的好听,你张阿姨都找上门来了,说你和她侄子只差没私定终身了。你要没答应人什么?你张阿姨会这样说?谁会没事吃饱了撑的,天天撒谎造谣呢?”
智玉芳继续指桑骂槐。
其雨一听,转过头,正襟危坐的看着张春花,脸上似笑非笑,眼露寒光,看的张春花一个激灵,吓了一跳。
“张阿姨,请问我和您侄子说什么了?答应他什么了?和他做什么了?怎么就要私定终身了?你现在给他打个电话,把人叫来,咱们当面对质,说不清,咱就叫警察来断断。”
张春花听了,心虚的一哆嗦。心想着:我们也没想怎么样啊,就想借借你家房子上个户口,怎么还闹上警察了。开玩笑,你一剩女,还是女博士,普通人谁敢要?一嫁不出去的货,我侄子一表人才,能要你算不错了。只是借你家房子上个户口,又没说不还了。真是给脸不要脸。这么一想气势又回来了。
“其雨啊,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侄子同意和你交往,你该感谢。我们也没要什么,你家两套房呢,你把这套过户给我侄子也行啊。等他把户口和孩子学区房搞掂,会再过户还给你的。”
心里想的却是,到了口袋的东西,你好意思再要回去吗?到时还不是自己侄子说了算。再说了,结了婚就是一家人了,你老罗家的东西不还是我老张家的。
其雨嘴角微微上扬,冷笑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阿姨,请你搞搞清楚。是我,看不上您侄子。不是他看不看得上我。我就是单身一辈子也不会委屈自己和一只黄鼠狼在一起,何况背后还有一窝。我们家还有事,您请回吧。”
不声不响,下了逐客令。对于不相干的人,她都懒的多费口舌。
罗奶奶始终一言不发,一脸慈爱和赞赏的看着孙女,有她风范啊,骂人都不带脏字。不愧是她老罗家的闺女。
张春花一开始还没听明白,什么看不看得上?什么黄鼠狼?黄鼠狼?天,这小biao子,合着骂她侄子呢,不,是骂他们一家子。于是一跃而起,泼妇本质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