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说人坏话,又被人妻子当场逮到,总有些不好意思。
阎枷凌慌忙解释:“三嫂,我们不是说三哥,就瞎聊天。”
其雨并不想仗势欺人,对阎枷凌也不欲追究。
只是董凌这三番五次不知悔改,挑衅她的底线与耐性,到底是要闹哪样?
其雨阴沉着一张脸看着董绫:“怎么不说啦。”
董绫看到其雨就更不爽,想着要不是她,董绮也不至于居就傅亦笙。
“呵!我想说就说,你管的着?”董绫讥笑道:“我也没说错,不是残废,他坐什么轮椅。”
话音刚落,其雨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虽是孕妇,力气可不小,董绫的脸直接被扇得偏到了一边。
这口恶气,董绫哪忍的了,她本就是没理还要找出三分的人。
这会子被其雨用耳光羞辱,下她面子,如何能忍。
在她眼里,罗其雨虽有旭恒和阎耀远护着,但到底出身低下,哪能和她比。
就这样的身份还打她?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当即怒不可遏,正欲回扇过去。
阎枷凌扯了扯她:“二伯。”
几人循声转过头去。
那边站着的可不就是阎耀远那尊大佛。只见他面色如冰,眼含厌弃的瞟了董绫一眼。
不仅如此,他身旁还跟着个唐敏瑜。
看样子,俩人应该是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了。
董凌这会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
因着众所周知的原因,阎耀远和旭恒断绝了关系,她就得意忘了形,以为说说旭恒没事,欺负欺负其雨也没事。
可这会看阎耀远那张阴沉着的脸哪像没事。
董绫这下开始害怕,阎耀远的眼神像是腊月寒冬,能吞了她。
本以为阎耀远会说些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只看了眼其雨,点了点头,好似在说,她做得对。
过后,默然离开。
倒是唐敏瑜本来打算跟阎耀远一起走的,没想到刚一出来就见到这一幕。
这会子,去意无存。
对于其雨打人,如果放在平时,她是看不上的。
但对于此刻,她觉得很解气,甚至都想自己上手。
闲散的走了过去,站在其雨身边,对董绫道:“董绫,你妈没教过你什么叫素质,舅妈不怪你,但一个女孩子,连话都不会说就惹人嫌了。还有,其雨可不是你能打的人。”
说着正欲带其雨离开。
不成想阎耀静赶了来。
方才看见其雨打人的,可不止阎耀远两口子。
还有旁人,人家一看,进了屋就跟阎耀静说了。
一个大家族里,人多了,总有那么几个好事之徒亦或说是几粒老鼠屎,总闲的蛋疼的想看热闹,想挑事。
这些人就巴不得你们越乱越好。
“唐敏瑜,呵!我一不在,你就教训我女儿,你算老几?”
阎耀静本来就和唐敏瑜不对付,平时没事还要找点事给唐敏瑜恶心呢,这会子哪能放掉这个现成的大好机会。
“你先进去。”唐敏瑜看其雨大着肚子,怕等会闹起来太难看,碰到她。
其雨本也不想多掺和,正欲抬步离开。
阎耀静又道:“你先别走,你凭什么打董绫,你算老几,别以为怀了孩子,尾巴就翘上了天,是不是阎家的种还不一定呢。”
这话说的就诛心了,本来嘛,她就是想挑拨离间,让其雨难堪,也让她成为众矢之的,最好烂了名声。可这人一旦被嫉妒蒙了心,就容易没脑子。
阎耀远能走到今日,岂是能被谣言所惑之人?
更甚的是,阎耀静忘了一点,阎耀远生平最恨自家事被嚼舌根。
确有其事的都想捂着,何况现下这一桩还是她生拉硬拽杜撰出来的。
唐敏瑜跟阎耀远过了一辈子,多少得他一些真传,在这方面更是极其注意。
当下听阎耀静如此说,当即冷笑道:“难怪董绫会说出那样讨打的话来,有你这么个妈,也就不足为奇了。”
说完带着其雨就走了,留下那对母女在那里气的面红耳赤。
唐敏瑜进了屋,吩咐雷姨好生照顾其雨,又让小李开车慢点,送夫妻俩回家,不在话下。
阎怀山已经睡下午觉。
阎家人吃过饭后,陆陆续续离开,各自回家。
唐敏瑜见下午也无其他事可做,且暂不离开。
径自上了楼,她和阎耀远在这边有卧室,跟陈姨说了一声,说自己要睡午觉,又特地交待,老爷子醒了,先不要和任何人说。
特别是阎耀静母女,先来告知她。
陈姨自是答应,平时就没少受唐敏瑜的恩惠,加上唐敏瑜对比阎耀静的趾高气昂,对家下人等,可谓非常随和。
自是赢得诸多好感,也博得人心。
阎耀静母女被唐敏瑜气这么一场,董绫又被其雨打,心下不岔。
进了门来,本想找阎怀山要个公道。
陈姨回说,老先生正在睡午觉。
母女俩在客厅坐了半晌,不见唐敏瑜,想或许是回去了。
“妈,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姥爷就算睡醒了,咱们这么上去找他,别惹的他不高兴。”倒是董绫自知理亏。
心道:她骂旭恒一事,二舅肯定都听到了,要是被姥爷知道,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阎耀静对于董绫说旭恒残废一事并不很清楚,只心道是两人可能吵了嘴,其雨说不过,气急败坏,打了董绫。
并且,她也只记女儿被打一事,不问原由。
因而才想借题发挥,想要好好教训其雨,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唐敏瑜带着其雨直接不搭理她。
这更气人。
这会子听女儿如是说,问道:“你跟我说实话,那个罗其雨为什么打你?”
董绫低着头道:“我说阎旭恒是残废。”
阎耀静一听,气的想一巴掌拍死她:“你二舅和唐敏瑜都听到了?”
董绫点点头:“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