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就知道。”

凌霄径直朝同一层的某个房间走去，之前那两个警察临时开了房间，正是用来关押吕明辉之用。

被掌刀砸晕的吕明辉醒了，双手背在后面戴着手铐，脸色煞白蹲在墙角里。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两名警察见崔明浩进来，赶紧从椅子上起身，对崔明浩陪笑：“浩少，要不要把他带回局里？”

“不用，先交给凌大哥审问一下。”

崔明浩眼神怪异的瞪着吕明辉，嘿嘿笑道：“其实我还挺佩服你的，竟然敢对沈霓裳动手。”

“我跟霓裳是男女朋友关系，我们……”

“谁跟你是男女朋友？”

冰冷地声音打断了他的狡辩，走进来的沈霓裳脸色阴沉无比：“为什么？”

“霓裳，我……你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才……”吕明辉大惊失色。

“喜欢？这就是你这么对我的理由？”沈霓裳眼神冷得可怕。

“好了，说实话吧。”凌霄不耐烦的说道。

“什么意思？”沈霓裳一愣。

“他喜不喜欢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这么做还有其他目的。”

随即，凌霄把下午去找沈霓裳的路上，听到吕明辉打电话的事说了出来：虽然电话里没说到正题，没听出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可以听出这是一个阴谋，而且还有其他人参与其中。

这下子沈霓裳算是彻底明白了。

为什么凌霄想方设法，把自己推到吕明辉身边：只因他必须这么做，才能让吕明辉原形毕露。

为什么他会及时赶到救自己？

同样的道理。

他故意给吕明辉制造机会，试图把幕后黑手找出来，虽然最终幕后黑手并非现身，然而他其实一直在暗中跟踪保护自己，当吕明辉准备对自己有不轨举动时，他第一时间出现并阻止。

“是谁？”沈霓裳咬牙切齿吼道。

“真的没有……我就是……”

“这样太浪费时间了。”

凌霄心念一动跟吊坠取得联系，一张符篆凭空出现在他手上：“锥心，疾！”

符篆燃烧。

化为灰烬。

几乎没有任何间隔，吕明辉那张脸一片惨白，他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继而直接摔到在地上，跟被电击了似的拼命颤抖。

他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身体抽搐着缩成一团。

痛！

那是一种从来没尝试过，甚至想都没想过的痛苦，仿佛有无数把小尖锥，在心脏上不停的刺来刺去。

如果真是这样，一锥子刺进心脏人就挂了，就不觉得痛苦了。

可是这跟锥心之痛的痛苦程度一样，却根本不会造成实质性创伤，它会让你不停的疼下去。

痛到昏死也没用。

剧痛还会让你痛到醒过来，让你在剧痛中不断徘徊于昏死和清醒之间，这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

“你会一直痛下去，痛到死为止。”

凌霄耸了耸肩膀，神情淡漠：“问题是我不会让你死，所以……理论上，你会这样痛上几十年，直到寿终正寝。另外，不要试图说假话蒙蔽我，因为我会去查证，一旦我发现你说了假话，还有更痛苦的等着你——我说过，你太低估我的手段了，就算是死人我都能让他开口。”

没错！

他曾经就用道法提取死者灵魂，让死者说出对付沈暮云的幕后真凶。

这就是修道者的强悍之处：别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对于修道者而言，真正的死亡是魂飞魄散，他们甚至能拘禁灵魂，用法术让魂魄无休止的痛苦下去——灵魂是不会死的，那种折磨永无止境！

这一幕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甚至有种后心发寒的感觉。

太可怕了！

特别是那两个对凌霄不了解的警员，他们根本没看到凌霄动手，凌霄和吕明辉距离那么远。

可是……

就是那么一张符篆丢出去，对方立马痛不欲生。

“我说……我什么都说……我都说……”吕明辉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嚎。

“谁？”

“是苏俊！”

“真乖。”

凌霄用灵觉控制符篆，锥心符的效果立刻消失：“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吕明辉满嘴是血，那是在剧痛中咬破嘴唇造成的，他看向凌霄的眼神，充满了无以复加的恐惧。

好像深怕凌霄不相信，吕明辉连忙解释道：“我真不知道。他给我提供有利帮助，让我追到沈霓裳，然后跟她发生关系，把整个过程拍下来交给他……我妈妈生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我……我实在没办法……”

“所以你就为了自己的家人，不顾一切伤害别人？”崔明浩怒声爆喝。

“不知道吗？”凌霄怪笑。

“我真不知道……求你了，别再……”

“那就去找苏俊吧。”

凌霄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转而对沈霓裳说道：“怎么处理他，你自己看着办吧。”

沈霓裳愣了愣，双眸中闪烁着冰冷无比的煞气，最终却对那两个警察说道：“交给法律审判吧，但是我不希望提到我。”

她是沈家的二小姐，是身份尊贵的象征，即便没有被吕明辉侵犯，传扬出去也会带来负面新闻。

当然，即便不用她亲口叮嘱，警方也会刻意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