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这不表示为了对付外星侵略者，他就可以彻底放弃修道者身份，他是有底线的：赛纳虽然被变成了鬼物，却会受到严密监控，决不允许以鬼物身份，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道门和魔宗的恩怨，在千余年前已经落下帷幕，当年只是小喽罗的曹洪逃亡海外孤岛，其实跟道门之间也就是立场上的敌对，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生死大恨。

舒妍却完全不一样，此外除了大义上的不容，还牵扯到情感上的背叛——她违背了对他的承诺！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听到凌霄斩钉截铁的话，周韵慧眼眶中泪水盈然。

“是不是在你看来，我就是个冷血的人？”凌霄丢下最后一句话，转身朝卧室外面走去。

“不是的……”

周韵慧突然从床上跑下来，从背后紧紧抱住他，泪如雨下：“我知道……做这样的决定你比谁都痛苦……相爱想杀，一边你很爱妍妍，甚至到现在都还爱着，另一边你却不能违背自己的责任……”

是啊，这才是凌霄痛苦的根源。

因为他爱着她，当她违背约定跟血族为伍，他的愤怒才会如此强烈——爱恨交织让他几乎崩溃，所以他不想提起这件事，一是因为舒妍的背叛让他无比痛心，二来他其实是没办法面对的。

哪怕他嘴上说得斩钉截铁，可如果真走到那一步该怎么办？

杀了她吗？

这些天，他经常从睡梦中惊醒，只因梦里经常出现相同一幕：相爱相杀刀兵相向，这是世间最难的抉择！

“我不痛苦！”

周韵慧这番话让他觉得很温暖，至少说明她理解自己心里的痛，不过他嘴上绝对不会承认：“从她走上邪路的那一刻起，我跟她的感情就彻底断了，在我眼里她只是个邪魔外道而已！”

“我知道……你只是假装坚强，在我面前你不用这样的……”周韵慧抱住他的后腰低声呢喃。

“我不是！”

突然间，凌霄转身死死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从知道这件事开始，她对我已经不存在任何影响！”

“凌霄，你真的不需要这样……”周韵慧眼神中竟然有怜悯，这一刻她觉得凌霄特别可怜。

“你在可怜我？”凌霄皱眉。

“不是……”

“还记得上次说过的话吗？”

“什么？”

“你说我们不能在一起，你觉得这么做等于背叛了她，我说等她回来再做决定——现在不用再等了！”

凌霄一步步朝她走进，目光无比坚定，仿佛是要证明什么：“我说了，她现在对我已经毫无影响，我根本不需要在意她，更不需要得到她的同意才能做什么，所以……你现在就是我的！”

嘎！

周韵慧傻呆呆的一动不动，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因为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情况会发展到这一步。

她没穿衣服，他眼睛上的黑布条也取下来了，但刚才那种激烈的情绪波动下，谁又会往那方面胡思乱想？

可现在……他想干什么？

他这么做是为了证明，他的行为完全不受舒妍影响，同时也是一种变相发泄——他心情非常恶劣。

“啊……”

随着注意力转移到这种事情上，周韵慧俏脸一红赶紧捂着胸口，一边后退一边急声叫道：“凌霄，你冷静点……我们……”

“你不愿意？”凌霄目光灼灼，如果她说不愿意，他会立刻离开。

“我……”

她后退的脚步停了下来，脸颊通红低着头站在原地，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说了我是你的……不管你什么时候想拿去，都可以……”

凌霄一个箭步冲上去，直接把她推倒在床上。

很疯狂。

很暴力。

情绪恶劣外加为了向她证明，舒妍对他已经不存在丝毫影响，他的动作非常粗暴而直接。

单薄的裤子被瞬间褪下，没有任何前戏他翻身上去。

挺枪便刺。

然而，这种早就跟其他女孩有过多次实践的动作，今天非但没有顺利进行下去，耳边还传来周韵慧的惨叫。

凌霄被她的叫声吓了一大跳，冲动的情绪仿佛被浇了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