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脸上写满了得意，阴测测的笑道：“大天使的能量是有限的，但是他们的符篆也是有限的，相信血族始祖告诉他这一点了。换言之，如果他有足够多的符篆，根本就不需要逃跑，完全可以拖延时间到大天使能量耗尽，然后……他们甚至可以进行反攻，可事实上他们选择了逃跑，这说明什么？”

站在他身旁的男人，顿时明白过来了：“他们的符篆所剩不多了！”

“是的，所以……他们死定了！”亚当斯自信满满。

这绝对不是自大而是事实，实际上凌霄身上的辰品三阶符篆，已经不足以支撑太长时间了。

阮世杰那番话给大家的希望，最终却变成了失望，按照他们的飞行速度，十分钟足够跟地面上的神圣教廷大军，拉开近百公里距离。

修炼者灵觉绝不可能有这么远，这就意味着通过拉开距离，让亚当斯无法操纵天使的计划不可行。

怎么办？

凌霄身上的符篆所剩无几。

最多只能再支撑不到十分钟，一旦没有足够强大的辰品三阶符篆，就无法把实力绝强的天使挡在远处。

倘若被天使靠近了，就凭他们这些人的近战能力……最多十秒，绝对会被杀得一个不剩

“没想到……从北美活着离开了，竟然死在半路上……”阮世杰自嘲的苦笑。

“这次你真不该来！”凌霄盯着姜如仙。

上次针对东南亚降师组织的行动，他刻意瞒着姜如仙，结果还是被她知道了，甚至带着整个苗疆追过去。这一次，他本意同样是希望姜如仙介入，只是这次的动静那么大，想瞒也瞒不住她。

小女孩没说话，仰起略带青涩的小脸看着他，清澈的双眸之中，闪烁着无以复加的坚定。

“谁知道它的原理是什么？”沈括突然说道。

“什么原理？”凌霄一愣。

“从一个法宝变出这玩意，并且无视物理攻击的原理。”

“这……”

绝大多数都对大天使之灵不了解，唯有舒妍从血族秘本中知道一些：“按照血族秘本中的的讲述加上我的推测，我觉得……它其实就是修炼者的能量凝聚起来，通过法宝变成纯能量形态的个体——由于它的能量形态的，所以物理性质的攻击对它无效，而术法则能起到一定效果。”

“我觉得，应该不仅仅只是单纯的能量，否则亚当斯不可能操纵一团能量，相隔这么远对我们发动攻击。”阮世杰皱眉道。

“还有生命力！”

曹洪心思一动，急忙说道：“我先前注意到了，那些被血祭的驱魔者，除了一身精血和能量被吸收，生命力也被抽取了——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东西是有生命力的个体，但却不具备自我意识，完全被亚当斯的意识控制！”

有生命却没有灵魂，换言之就好像植物人一样，因此亚当斯把自己的意识灌输给他，哪怕距离很远他也会一直追杀凌霄等人，所以才不会受到距离影响，不会因为太远了失去作用。

可是……即便推测到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沈括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嘿嘿笑道：“这么说吧，他就跟一台计算机一样，不具备自我思考能力，他的主人也就是亚当斯，给他下达了杀死我们的指令，他只是按照这个指令来做，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