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凌霄的用心！

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是两回事：如果你给一个身价亿万的富豪一百块，他可能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但如果把这一百块，给予急需要帮助的人，他可能会感激你一辈子——这些婢女地位低下，向来不被当人看，如果你给予她足够的尊重，如果你给予她温暖，她会感激涕零，甚至原以为你去死！

说白了，凌霄就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拉拢人心，进而把婢女下人转变成‘自己人’。

光有灵力珠有什么用？

灵力珠必须用在人身上，才能打造出顶尖高手，因此要想上清道宗壮大，除了需要大量灵力珠，还需要能通过严苛考核，对师门或者说对凌霄忠心耿耿的人，而那些婢女下人在内心深处，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对你衷心。

付出是双向的，只有你对她们付出了，她们才会付出忠诚，而且人心很敏感，仅仅流于表面的装腔作势，难免会被察觉到。

这就是凌霄要求大家，发自内心学会尊重的原因，只有发自内心的对待，才能得到对方的真诚。

“我明白了，我会尽量按你说的做，只不过……”

夏风雪眉头皱起，呐呐道：“你不觉得这样太浪费了么？”

“浪费？”

“是啊，你想想看。”

看到凌霄满脸不解，夏风雪解释道：“她们的根基太浅薄，即便有着足够的忠诚，最后也通过考核加入本门，你也有足够的灵力珠，但你能帮她们跨过境界领悟吗？她们最终也只能止步于辰品三阶。”

凌霄笑了起来，点头道：“前面的灵力珠我多得是，她们是本门的储备力量，能突破到黄品乃至玄品自然最好，不突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还需要更多的高端力量，这叫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两手准备？

这次连聪明睿智的司空钰，也不知道凌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这个谜底很快揭晓了。

风陵城，中心商业区。

这里既有生活方面，衣食住行之类的店铺，也有跟修炼有关的经营，是城中最繁华的地方。

经商的人分成三种：一种是一些本地小商贩，一种是庞大的连锁商号，还有一种就是由风陵城的权贵做后盾，下派仆人或者家属经营——那些权贵身份尊贵，抹不下面子抛头露面做生意。

商业区中心有一片很大的广场。

周边有大量各行各业的商号，但广场上却不允许摆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世界的城市要比地球上更规范：在炎黄乱摆摊城管会驱逐，在这里乱摆摊的话……城防军可是会杀人的！

只不过……

一方长桌摆放在广场中央，司空钰坐在长桌前，夏风雪和凌霄站在左右，三个女孩子则在发放传单。

“大家都来看看啊……”

凌霄扯着喉咙，大声吆喝：“破阵营酬宾大优惠了，不用黄品三阶，也不用黄品二阶，你没听错……只要黄品一阶，就可以加入破阵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喽……”

他脸皮厚不觉得有什么，云香和另外两女出身并不高贵，对这种事也没那么排斥。

可另外两个就不行了。

司空钰觉得脸颊滚烫，哪怕只是坐在这里不说话，也感觉自己就跟耍猴戏似的：她的父亲是神风营掌营兼副城主，从一出生她就身份尊贵，是万流城最顶级的贵族，何曾干过这种卑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