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凌霄的语气非常平静，然而在所有人听来，却不啻平地惊雷，所有人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疯了吗？

巴琛可是破阵使，而那个女孩不过是个，地位极其卑微的婢女。说难听点，就算巴琛杀了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婢女别说什么地位，连她的生命都不属于自己，是最底下的那一类。

巴琛本以为凌霄只是为了，故意把这事当众说出来，让他脸上不好看，给其他人做个警示，让大家以后行事别太过了，毕竟这里是掌卫大人府上——即便只是让他脸上不好看，巴琛就已经觉得凌霄很过分了。

可现在……这家伙在说什么？

“凌霄！”

巴琛脸色冷了下来，怒声喝道：“你疯了是不是？她不过是个婢女……”

“她是不是婢女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也是父母生养的，她有生命、有思维、有尊严、有感情，这一点每个人都一样。”

凌霄眸子里寒光四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至少在我这里，没有人可以践踏所谓婢女的尊严，没有人可以侮辱她们。同时，任何敢逾越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无论是什么身份！”

“你当你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就算要说这种话，也应该由掌卫大人说，你跟我身份一样……”

“你错了。”

凌霄摇了摇头，轻叹道：“我的身份跟你不一样。就好比，在你眼里婢女地位低下，为什么呢？不就是因为，你的实力比她们强大，所以你觉得你可以任意欺凌她们？反过来，我的实力比你强多了，在我面前你什么都不是，按照你的逻辑，我完全可以任何欺负你——你有能力反抗吗？”

“你……我懒得理你，有本事去找掌卫大人说，老子不陪你浪费口水！”巴琛怒火冲天转身就走。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咻！

凌霄眸子里杀机电闪，一道剑光从他天灵中喷出，奔月剑化作匹练卷来。

巴琛感受到极强的灵力波动，心念一动飞剑迸射而出。

砰……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撞击，肉眼可见的冲击波激荡开来，幸好有不少人见机得快，赶紧出手挡住肆虐的余波，这才没对周围造成严重破坏。

周围环境没有遭到严重破坏，巴琛可就没那么好过了，巨响声中他的飞剑当场被奔月剑斩断。

同时，被斩断的还有他的一条手臂！

鲜血不要钱似的，从断臂处喷薄而出，而真正的伤害绝非这些，只因可怖的剑气侵入体内，对他造成更加严重的，肉眼看不见的内伤，以至于他倒飞出很远，瘫倒在地上狂吐鲜血。

“破阵营降低标准招募人员，所以……”

凌霄看都不看他一眼，对众人说道：“我们最不担心没人加入。同时，如果你们要加入破阵营第四卫，就必须守这里的规矩，如果你们受不了，随时都可以离开，凌某绝对不会阻拦。”

“大人……”

其中有一个人皱了皱眉，低声说道：“这样是不是太过了？我觉得……要不再给巴琛一次机会吧？”

“有一次机会，就会出现第二次。”

凌霄看了那人一眼，说道：“所以，在我这里不会有第二次。我并非不近人情的人，如果你们跟任何人两情相悦，我只会祝福不会反对，如果你们有需要，也可以花钱去找那种女人。但是像这种……我说了，第四卫的规矩不会为任何人改变，你们可以选择去留，我绝不阻拦，可只要留下就必须守规矩。”

“凌霄！你这个杂种！”

重伤吐血的巴琛，总算把体内的剑气化解了大半，抓住被斩落的断臂，嘶声大吼：“你跟我一样是破阵使，竟敢对我动手……掌卫大人一定不会饶你！你这是擅自越权，我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