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面这八个，凌霄虽然已经呆若木鸡，但勉强还能维持精神正常，可第九个出现的人……

柳絮！

竟然是柳絮——她也穿着婚纱！

如果说柳絮的出现，让凌霄非常震惊的话，那么第十个出现的女孩，就让他彻底崩溃了。

“你们是不是疯了？停下！”

凌霄的震惊变成无以复加的愤怒，一道灵力喷薄而出，播放婚礼进行曲的音响，当场四分五裂化为齑粉。

说实话。

当一个又一个新娘子陆续进场，他已经明白是什么情况了，这个时候他惊讶之余，其实更多的还是感激：他没办法放下，这些女孩子中的任何一个，本以为沈暮云求婚后宣誓主权，会带来一系列的后续影响，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疏远，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们竟然都成了新娘子。

这是何等的度量才能让沈暮云做出这种决定？

同时，对于凌霄而言这是最好的结果，是让他彻底不亏欠其他女孩子的做法，只是真的委屈了师妹。

当看到柳絮也来了，他心里就觉得有点怪怪的了，毕竟跟前面那些女孩子，要么早就迈出了那一步，要么也是有感情的，比如安月臻和卡洛娜，可是他跟柳絮之间……至少他对柳絮更多的还是感激和欣赏。

当然了，真要是师妹非得把柳絮拉进来，他勉强还是能够接受的。

但是！

第十个同时也是最后一个新娘——让他出离的愤怒了！

“沈暮云！”

原本的感激化为无尽愤怒，他死死盯着距离渐进的沈暮云，不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客气的怒喝：“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或者……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从来没对沈暮云发过这么大的火，这一刻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不能接受！

不能原谅！

沈暮云显然早就预料到结果，她竟然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露出一抹优雅微笑：“为什么不听听她说什么？”

“听个屁！”

凌霄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他不在乎现场这么多宾客的惊讶，也顾不上身为上清道宗掌门的体面，指着沈暮云怒声呵斥：“你……沈暮云，太过分了！你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新娘每隔一段距离陆续进场。

最前面的是沈暮云和沈霓裳姐妹，随后是玄月再往后是江雪滢，这么一路排下去直到第十个……

赫然！

那竟然挽着阮世杰的手臂，站在红毯上的姜如仙——她穿着一身婚纱！

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能这样？

只有知道实情的人，才明白凌霄为什么会，失控到如此地步，不顾自己的体面，不顾深暮云的颜面。

姜如仙是谁？

苗疆蛊王？

不！

在凌霄心里，这个女孩只有唯一的身份——他的妹妹！

他有很多同生共死的兄弟，他有不少患难与共的红颜知己，但是他只有两个真正意义上的亲人。

一个是师父。

一个是妹妹。

他的兄弟情不少，他的爱情也不少，但唯有亲情真的很少，这也是他所最为珍惜的东西。

可以说，从某种程度上他是看着姜如仙长大的：从初见时，她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一点点的长成了大姑娘，也是他一步步看着她蜕变，从身负重任郁郁寡欢不苟言笑，直到背着书包走进学校，变成一个跟她本身年龄相配的，会露出甜甜笑容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