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1 / 2)

蓄谋纠缠 四方静途 2600 字 9天前

挂了电话,陈玩知道周钦时把她捏得很准,他好像知道她在意什么,或许当年那次逃亡就不该因怕歉疚,自己抗下而让他先滚,这才让这混蛋摸到了她的脾气,现在正好给她对症下药。

周钦时给了她两个选择,一是她可以一次性还清,二是签个协议,给她两年时间。

陈玩听了这个,直接挂了电话,他是摸准了她,但不代表她会任他摆布。

陈厚山现在在国外,她想见他一面都难,更不用说还想干别的了,而且听杨泽话里意思,若是陈玩还是依然拒绝,那国外那边肯定不会再管陈厚山,他始终掌握在周钦时手里,不,现在周钦时把这球扔给了她。

而她现在——不得不接。

陈玩决定了,她接,而且她只会选第一种方式,她怎么可能跟他耗两年时间,那她宁愿去跟别人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要对付周钦时她可以慢慢来。

陈玩决定去找一个人,梁叔,当年一直跟在父亲身边的秘书,而现在好像也成了公司的一个股东,陈玩不信他会背叛她爸,她要去问问梁叔对周钦时是怎么个看法,顺便向他借点钱凑齐了扔给周钦时这混蛋。

陈玩去见梁叔的时候很顺利,他正好在家。

梁叔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笑起来,脸上褶子虽多了些,但还是那副博学儒雅的样子,六年时间,这份气韵更沉淀了。

他与陈厚山无论性格还是其他某些方面都好像互相对立,但神奇的是,梁叔却兢兢业业在陈厚山身边,为他出谋划策打江山,这些年他也算是劳苦功高。

只是他好像也没什么野心,一直只安分做陈厚山的首席助理。

见到陈玩他吃惊之余也很高兴,两人聊了几句,梁叔怎么也能大致猜到她来找他的原因,他敛目揶揄:“陈丫头,你直说找叔有什么事吧?不然你可不会来我这小地方。”

“梁叔,你别笑话我,我来是想问问我们家这几年发生的事,你都清楚吧……”

陈玩把自己心里的疑惑都问了出来,当年陈家果真如报道所说面临破产危机?而周钦时又是真的力挽狂澜?

说什么她都不怎么信,所以她必须再向梁叔求证。

但梁叔却只是叹了口气,他告诉她,三年前他因身体原因早就辞了职,陈家他也只是拥有一部分股票,作为一个小股东,他并没有权限知道集团内部的所有事宜。

周钦时上位正不正当他不好说,但当初陈氏地产岌岌可危确是真的,当时他与其他股东都一致认为陈氏要完了,但最后周钦时把它保下了,这其中是否有阴谋,他也不能定论。

陈玩听了,眉皱得死紧,半晌才舒展开,她将周钦时威胁她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梁叔。

梁叔听了,惯常好脾气的他也拍了桌子:“这,这周钦时怎么能这样对你和老陈,枉费老陈当年一直这么看重栽培他,还忽略了自己的女儿……”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陈玩,咳嗽一声,有点不好意思:“叔有点生气,不过陈丫头刚叔那句话你别多想,老陈心里肯定还是想着你这唯一的女儿的。”

陈玩扯了个笑,想没想,可能只陈厚山他自己知道。

梁叔激动完又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念叨:“听你这么一说,这当年的事恐怕还真没这么简单……”

陈玩也对这点深信不疑,所以她不得不对梁叔开口,向他借钱。

陈玩走出梁叔在市郊的别墅,她心里稍松了口气,给杨泽发了个信息,无论如何,这事也该解决了,不然她怕周钦时这混蛋撤了陈厚山的治疗,他的病情会恶化。

冀星集团大厦35楼的总裁办公室内,宽大透明的落地窗前站了个人,背影挺括修长,人影接了个电话。

只听周钦时低沉清冽的嗓音在一室响起:“梁叔,谢谢您,我知道了。”

“嗯,再见。”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周钦时握着手机,一手插在裤兜里,他抬手看了看腕上手表,而就在这时,杨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周总,陈小姐到了。”

“嗯。”周钦时看着前方,目光深远,嘴角却隐隐有了弧度。

陈玩这次一路畅通无阻,当着那前台的面,坐上了直通35楼的电梯。

一路她看了几次手机,她在等着电话,来之前她告诉了梁叔跟周钦时交涉的时间,梁叔答应她届时会把钱转给她,现在差不多就是时候了。

杨泽在电梯门前等她,陈玩被他领着去了总裁办,周钦时那混蛋现在等着她的地方。

走进办公室,一眼看去,十分宽敞,室内设计简洁低调,质朴的灰色,唯一显眼处是一玻璃柜,上面摆着一些陈玩不熟悉的机械零件。

陈玩朝着落地窗走去,没走几步,有电话打进来,陈玩赶紧接起,果然是梁叔。

周钦时早已转过身,他逆光站着,看着陈玩接起电话。

陈玩压低声音叫了声“梁叔。”

她本以为接下来梁叔就会告诉她钱已经到账了,但没想等来的却是梁叔的抱歉。

陈玩挂了电话,她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没明白,梁叔这意思好像是说他儿子背着他炒股,他不给钱……结果他儿子去借高利贷,现在追账的人堵家里来了,而家里其他资金差不多都拿去投资了,现在可调用的钱只够还债的……

梁叔给她解释一通,陈玩只抓住了最重要的点,那就是他突然不能借钱给她了。

陈玩一时有点懵逼,本来是做好准备把钱扔周钦时脸上,把陈厚山接回来的,现在要怎么办?

周钦时走到办公桌前,倚靠着,他饶有兴趣开口:“怎么,钱凑齐了?”

陈玩回过神来,她握紧了手机:“你别讽刺我,我……没凑齐又怎样。”

周钦时直起身,他走到她面前:“那你是想接受第二个提议了?”

“怎么可能?我会想办法凑齐的。”陈玩也讥诮的迎视回去。

“陈玩,五天早就过了,我这人没什么耐心。”周钦时再走近一步,他微倾身,靠近她耳边,陈玩想后退,他却握住了她肩膀,仿佛故意更贴近她,只为了让她更清楚她的软肋,现在正捏在谁的手里。

有淡淡松木味传入陈玩鼻腔。

陈玩捏紧拳头,她没有强行后退,因为他接下来说的话。

“humay教授发来消息,陈伯父的病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治愈率,而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