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样太失礼了,他真的很愿意多说几次,跟那个人打几架。因为,对方真的很强!
不过,对女孩子说这种话确实太过分了。尤其,他说得还是实话。
圣君对卫队长说:“现在,你可以带我去见国王了。”
只有卫队长才有权限带人进入皇宫内城,但最后一道庭院门前,就只能国王的私人护卫出入。
·
圣君走了进去。
国王穿着金黄色的华服,犹如荒城白日阳光的颜色,坐在殿内最深之处的阴影里。
无数丝制的帘幕,隔一段落一道,重重遮掩着。
每一道帘幕后都有一个银白色的护卫守卫。
但圣君还是一眼就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那样永生难忘,魂牵梦萦的脸,便是隔着一堵墙他都认得。
帘幕一层层拉开,远远的,露出那张脸的全貌。
圣君一眨不眨的看着,国王也没有斥责他。
那张脸,面色苍白,眼神阴鸷。
只是和那个人生得一模一样,而已。
第170章 听说你,要杀我证道?19
“这张脸是从何处来的?你顶替了谁的身份?”
圣君毫不犹豫的走向国王, 一边和扑上来的护卫打斗一边逼问。
是了, 以圣君好战的性格, 从来不会迂回,只有直接以力破力。
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没有人想到,他这么直接,都不先观察一下情况, 说动手就动手。
忽然, 侧殿屏风后,传来畏惧的求饶声。
圣君的修为受身份牌的限制,一开始会显得低阶,随着对手的水平才会暴涨,现下便无法直接结束战斗, 杀到国王面前去。
他干脆驻足,挥开隔绝偏殿的屏风。
金碧辉煌的殿内, 这处光线充足的偏殿里, 却更像一处监狱邢堂。
周遭摆满了狰狞可怖,格格不入的刑具。
此刻, 有几个人正一脸漠然的按着妃总管的四肢, 但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做了。
然而,邢床上的妃总管却格外痛苦,整个人都楚楚可怜的流着汗,就像是遭受着什么酷刑的折磨。她闭着眼睛,只感觉到她在畏惧求饶, 却让人看不出有没有怨恨。
圣君奇怪的是,那些执刑的人固然不弱,但依他交手时所见,妃总管的武力绝对不会一点也反抗不了。甚至,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敌她才对。
可现在,她却任由他们按着自己,忍着被无数鬼魅噬咬折磨,再痛苦也顺从至极。
是的,别人看不到,圣君却感觉到,那几个按着妃总管的人,都是鬼魅。
“她不敢抗拒刑罚。因为我是国王。”眼神阴鸷的男人,托着下巴,傲慢得理所当然。
圣君厌恶道:“别用那张脸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国王的头发略微蜷曲着,穿着金色的衣服也显得整个人阴湿苍白,阴鸷的眼神勾起一丝冷笑:“等你很久了,谋逆者。你以为这个女人很无辜,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告诉你,有她在一日,你就算杀了我,也走不出荒城。我做这一切,都是她逼的。”
圣君一步步走近,孤星漆黑的锋刃无光,他冷漠道:“我更感兴趣的是,这张脸是你从谁那里得到的?”
……
萧问水凝出第八个法身的时候,他有了很多的敌人。
人人都知道他有一把能斩杀因果厄业的刀,都想“借”来一用。
后来,“借”刀的人无一例外,都死了。
惧他的人和恨他的人就更多了,萧问水顺理成章的被打成邪魔。
想想看,修士要受天道因果束缚,但有一个人他若杀了你却完全不受心魔所惑,照样渡劫,不,连劫可能都没有。可不可怕?公不公平?
邪魔可怕,因为无视因果手段狠厉,可是在渡劫的时候就要为天道所弃,这个人却谁都无法束缚他。就算他什么恶事都不做,天下的修行者都不会容忍他的存在。
萧问水并不在意这突如其来的恶意,对手越多越好,省了他一个一个的找。战斗只会让他进阶得更快。
如果别人想要他的命和他的刀,他就叫对方知道什么叫灰飞烟灭。
萧问水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跟人讲道理。能讲道理的人,也不会莫名来杀他。
他喜欢战斗。眼里也只有战斗。仅此而已。
在萧问水的所有敌人之中,最具威胁的却不是心存忌惮的正道,而是毫无干系的妖魔。
妖魔历劫更困难,行事毫无顾忌积累的恶业更多,天道对他们最不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