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过去(2 / 2)

可是沈长安没有注意到的是,沈炼偶尔张开眼睛的时候,从眼底深处射出的阴毒和恨意。他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最小时候的玩伴死在自己的怀里。

她告诉自己,这一家的人是害死他的凶手。如果找不到那个沈长勋那么这个当哥哥的沈长安去死,也是一样的。

他从袖中慢慢的掏出早已经藏许久的袖剑,看着沈长安的眼神吟很恶毒。正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眼神一拢又将剑慢慢的藏了回去。说话的人正是刘紫诺:“长安!”马被忽然扼住而扬起了马头发出一声嘶吼。

刘紫诺一脸尘土的下了马车走到了沈长安的马前,脸色差的厉害。沈长安下了马一脸着急的看着她:“怎么了,是不是家里面出了什么事?”

“母亲……是母亲她……”刘紫诺看到了沈长安心下安定,眼泪便瞬间涌了出来。可是面前却忽然冷光一闪,“小心——”

刘紫诺一把推来了沈长安,噗嗤——袖剑深深的没入了刘紫诺的身体,刺过了她的右肩,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开始抽搐起来。

“紫诺!”这一切发生的极为突然,就连沈长安都不曾反应过来,只觉得身后又是一阵劲风刺过来:“滚开啊!”

沈长安声音颤抖,他彻底明白了。自己的父亲根本就没有恢复记忆,在她的眼里自己只不过是那个该死的沈长勋的哥哥,所以他也同样该死。

他以为一切都会变好的,可是实际上呢却不过是一面镜子,被人狠狠的摔碎到了地方。破碎的镜子再也没有办法重新粘合起来。

而沈炼被沈长安毫不收敛的力气狠狠的打了过去,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狠狠的摔在了车厢里面。可是沈长安却连看也没有看便抱着刘紫诺打马往姑苏方向去。

刘紫诺只觉得疼痛不已,但是心里面却平静了下来。她窝在沈长安的怀里,语气淡淡甚至带着几分的笑意说着:“不要担心啊长安。”

尽管右肩的鲜血越流越多,但是意识却并没有随之模糊起来,而是逐渐的冷静,清醒下来。回想起刚刚的片刻,心里面更多的却是庆幸。

庆幸自己及时赶到,庆幸自己能够提沈长安挡下来这一刀。“长安,你还记得不记得我们当年在臻臻出生的时候种下去的那棵海棠花树?”

刘紫诺语气温柔像是在春睡刚醒的时候眉眼具笑的跟沈长安诉说着自己做过的一场美梦一样。

“我今天将臻臻送走的时候还看到那棵树了,如今已经抽条发芽我觉得很美很美。”

沈长安心疼的几乎握不住缰绳一样,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哽咽:“别说了,别说了……”沈长安恨不得将马骑得更快一些,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