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二少爷,不是我等怕死不给七叔报仇,只是就算是咱们兄弟拼了性命,七叔也活不过来,万一你和老爷再出点事,那七叔岂不是白死了!”
众人三言两语的劝说者徐子骞,然而天降大雨,徐子骞又不肯躲雨,只身骑马行走在雨中,终是中了风寒。
等把金竹送到沈府,自己已经是高烧不退,面色苍白。
再说沈家自打沈炼和苏悦芯出门后,便是沈长安和刘紫诺掌管家中事宜,沈长安今日越加担心父亲母亲安危,已经是呆不住了。
若不是刘紫诺以父母之命相压,沈长安早已经出去寻人,可没想到父母还没回来,金竹倒是先回来了。
“金竹,你去了哪里?可急死我们大家……到底是什么人绑走了你,我父母哪里去了?这送你回来的又是何人?”沈长安急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还是刘紫诺心细,一边让金竹马慢慢说,一边给镖局的兄弟们都倒了热茶。
“各位,感谢你们送金竹回来。这一路受苦了!外面雷雨交加,实在不适合赶路。你们暂且在府上住下,我让厨房做几个小菜,你们吃饱喝好再睡一觉,明日启程也不迟!”
“不用了。夫人的美意子骞谢过。”
徐子骞拒绝了,他现在哪有心思在这住下,哪怕只是一个晚上,他也不想耽搁。
现如今七叔死的不明不白,他跟在爹身边一辈子,和家人无疑,自己必须快马加鞭的赶回去把这件事告诉爹,父子一心给七叔报仇。
“徐公子。”看着一路送自己回来的恩人就要离去,金竹连忙向前几步,轻声开口道:“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眼下外面雷雨交加,你有重病在身,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就这样离开。”
说罢,金竹关上府门,一脸坚毅的看着徐子骞:“这一路回来我都听你的,今天你也要听我一次。先在这里住下,吃饱喝足之后暖了身子,明天再走。”
刘紫诺从未见过金竹如此模样,偷偷和沈长安相视一笑,徐子骞也不好在推辞,兄弟们一个一个疲惫不堪,实在走不动了。
“那好吧,就打扰东家。”
他头疼欲裂,当天晚上茶水未尽,只求了一间卧房,草草的躺下便昏昏沉沉就要睡去。深夜,外面电闪雷鸣,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这徐子骞是习武之人,顿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他连忙翻身坐起,低声问了一句:“来者何人?”
“徐公子,我是金竹。” 外面女人柔声细语的开口道:“你晚上没有吃东西,我担心你会饿,所以给你煮了鸡汤又拿来了馍馍,热乎乎的,你先吃几口再睡。”
徐子骞推开门,却看金竹一身紫色长袍,端着汤碗站在门外,暴雨刚停,雨后的泥土混合着女人身上的香气,让他沉重的心情有些缓解。
“多谢姑娘美意,可我实在吃不下。”
“公子,我做都做了。你多少吃一口,再说。你就这样一直让我站在这里吗?”金竹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徐子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接过鸡汤和馍馍,赶紧让金竹进来。
屋子里,孤男夸女,气氛实在尴尬。可徐子骞并不觉得,他打小生活在镖局,接触过的女人除了伺候自己的老妈子便是徐夫人,哪里懂得这些男女之事。
“再次谢过姑娘美意,吃的先放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