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2)

这姿势,这长发的模样,和他梦里的女人缓慢重合。

时迁向来厚如城墙的脸皮猛地泛红,白皙的脸上分外明显。

他睫毛很长,垂落在脸上,落下一小片阴影。

这么一番激烈的身体接触,加之刚才春梦后遗症,时迁在一个很不合时宜的时间点:硬了。

女人俯下身,脸上表情凝重。

他下身硬邦邦戳着人家,饶是被称作厚脸皮祖宗的时迁都尴尬不已。

但对方偏偏毫无反应,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

时迁想趁她放松,动一动这个位置。

哪怕这美人再往上坐一点儿,也好过坐他那……上面啊!

他一动,女人清冷的声音响起。

她身体压得极低,靠近时迁的耳边,呼出来的气息拍打在他耳朵里。

黑灯瞎火,怀抱绝色美人。

时迁一向优秀的自制力正在崩溃边缘试探。

她说:“别动。”

时迁压低声音回道:“小姐,你不觉得我们这个姿势……有点儿难登大雅之堂吗?”

不管对方是要搞什么,进门三分钟,除了制服他,把他压在地上,什么都不干。

女人身上没有杀意,时迁虽不敢放松警惕,但也郁闷:这女的谁?难不成真是搞特殊服务的?现在搞特殊服务的要求业务水平这么高了吗?

他个特警都搞不定这女人!

这什么业务水平,内部难道还评先进吗?!

半晌,门口突然传来嬉戏打闹的声音,和时迁梦里佛堂那诡异的笑声重合在一起。

他心中诧异:门口怎么会有笑声?刚才不是做梦吗?

女人眼眸深沉,面瘫着脸,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我让你不要动。”

时迁无辜:“我没动啊。”

女人面无表情的威胁道:“再对我发情,我就把它割掉。”

时迁下面猛地一跳,软了。

这女的表情……怎么看都不是开玩笑。

他更是万分无辜:“姐姐,是你先进来不由分说坐我身上的吧?我冤不冤?冤不冤?”

话未说完,宾馆外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听声音,是个男人。

时迁浑身一紧,没了调戏美人的心情,开口道:“小姐,别耽误我办正事。”

第4章 怎么是你

那一声惨叫之后,门口尖锐的嬉笑声突然消失。

女人卸了力气。

时迁也正借这一个瞬间,猛地反攻。

他从地上爬起来,打开房门,外面冷风一灌,时迁又折返房间,从凳子上取了羽绒服外套。

来不及多想,时迁直奔惨叫声发生的地点。

从声源判断,这地方离时迁不远。

出了门口右拐,走到前台——前台的服务员脸色惨白,面如枯槁。

她手颤抖的指着拐角处的卫生间,时迁毫不犹豫的赶过去,推开门,被里面的景象吓了一跳。

厕所常年失修,锈迹斑斑的水龙头滴滴答答往下落水,水迹沿着墙壁流到地上,所过之处形成了黄色的水斑。里头几扇隔间的门坏了,散发着一股难闻的下水道气味儿,混合着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杨正康打电话和他复述银湖大街自焚案件时,他因思想觉悟过低,犯了政治错误在家反省,并没有亲眼所见案发现场的模样。

现下,时迁终于知道什么叫内脏都没了,只剩一层皮。

死者是个中年男性,脖子上挂了一条金项链,下半身赤.裸,周围一滩血水,全身扁了下去,泡在血水里,像个没充气的气球,肚皮处堆了三四层褶皱。

正如杨正康说的,全身上下只剩一张皱巴巴的皮,晾衣架一叉就叉起来了。

时迁半蹲下身,仔细打量。

半晌,他关上卫生间的门,对前台道:“封锁现场。”

前台忙不迭送的点头,她估摸着封锁现场还不够,头一抬问时迁:“还要干啥吗?”

“报警了吗?”

“报……报警了……”

“除了你之外,还有他人路过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