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听完了电视里的报道,便一点点翻译给萧逸听,让萧逸能及时地了解疫情的发展情况。
电视里说了,最快的疫苗可能在七个月之后,被研制出来。
“shit!再过七个月,人都死光了!”舒婉*不住爆了句粗口,却也问向了萧逸,“这禽流感就那么恐怖吗?”
“只要辩证施治,这世界上就并没有什么恐怖的病。”萧逸沉声说道。
却是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你干嘛去?”舒婉在后面问道。
“我去看看那个卖菜的约翰,前几天他来看过病来着,我感觉他当时的症状,应该就是禽流感。不知道,我的麻黄汤他喝了没有。”萧逸简单解释了一下,便出了门。
舒婉知道他语言不通,便也跟在了他身侧。
两人缓步走到了菜市场,却是看见约翰正忙活得热火朝天的,这几天肉类都不敢吃了,约翰的蔬菜生意也就相应地好了起来,约翰正甩开膀子,搬运蔬菜呢。
一眼看见了萧逸和舒婉,约翰热络地挥手叫道:“萧医生,萧大嫂,来买菜吗?我这里有新鲜的油菜,送给你们。”
约翰说着从橱台后跳了出来,手上拿着一篮子翠绿的油菜。
萧逸却是摆了摆手,没有接约翰的菜篮,而是问道:“约翰,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前几天的感冒咳嗽好了没有?”
“强多了,偶尔也咳嗽,但是,没那么难受了。”约翰开心地笑着,露出了质朴的笑容。
萧逸却是示意他挽起袖子,仔细地又为他把了把脉。
一番脉诊之后,萧逸却是发现,这约翰的脉象,果然与几天前已然大不一样了,风症束肺的脉象已然彻底消失,只是,心肾之间的那股缠绵的湿邪之气还在,看来,正是这股子湿邪之气,让约翰没有好利索了。
暗自点了点头,萧逸和舒婉辞别了约翰,回到了杏林堂。若是约翰前几天真的就是禽流感,那么萧逸此刻已然有绝对的信心,能够治愈这场来势汹汹的疾病了。
想着那天还有三个和约翰差不多的病人,萧逸想找出病例,挨着去走访一圈,做最后的确认。
可是,刚一回到杏林堂,却是看见已然几日没来的珍妮,正面容憔悴,满脸焦灼地等候在门前。
“珍妮,你怎么了?”舒婉急忙问道。
“我的儿子吉姆,被确诊为了禽流感,”珍妮威尔森神色痛苦地摊着双手说道,“你知道,自从我离婚之后,吉姆就一直是和他爸爸一起生活,我几天前就知道他病了,就主张把他带来给萧医生瞧瞧,可是,他爸爸根本不同意,说我是鬼迷了心窍了,竟然相信中医。到今天早餐,吉姆终于被送进了医院,却是被确诊为禽流感重症感染。”
珍妮威尔森一边说着,就一边哭了起来。
“你儿子在哪家医院,带我去看他!”萧逸一听这话,便毫不迟疑地说道。
“在皇家医院,萧医生,谢谢您,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您身上。”珍妮一听萧逸即刻就要去看小吉姆,登时喜出望外。
“你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下,我准备一下,马上就来。” 萧逸说着,走进了杏林堂,关闭了房门,即刻抓取了几种草药之后,放出了火龙鼎,熬煮起来。
没一会儿,一锅微红色的汤药,就被萧逸熬制好了,这主药还是麻黄杏仁,除此之外,萧逸还加入了几味中药,主要起到驱除湿邪的作用。
而后,以一个保温水壶盛好了药汁,萧逸便走出了大门。与珍妮和舒婉一道,直奔伦敦皇家医院。
此刻的伦敦皇家医院内外,都是一片严阵以待的紧张气氛。
出入医院的人们,都是带着厚厚的大口罩,每每有刚刚被确诊的病人家属,都是脸上满是悲戚之色,惶惶不可终日。
萧逸三人,就这样进入了这座英国最权威,最久负盛名,历史最悠久的医院。
珍妮威尔森一路引着萧逸和舒婉,直奔儿子吉姆的病房。
到病房门口,珍妮谎称萧逸和舒婉都是自己的亲属,才被获准进入隔离区,不过,却也都穿戴了防护严密的隔离服。
“威尔森这段时间应该不在病房,萧医生,我们只能趁这时间给吉姆治病,因为,按照英国的法律,我此刻是没有对吉姆的监护权的。”珍妮威尔森忐忑地四顾看着,就像做贼一般,怕被前夫发现。
萧逸也就跟着他一路进到了小吉姆的病房。
孩子也就**岁的年纪,口唇上扣着呼吸机,旁边的仪器上显示出,吉姆此刻的情况很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