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要溺死在他的目光里。
男子看到她眸中的沉迷,心头动乱,熟悉的渴望升腾。眼下四处无人,又都是他的地盘,他觉得不做点什么,着实对不起他今夜来此一遭。
纳兰徵自幼随父出征,极善用兵之术,奉行谋定后动,杀伐果断,行事敏捷迅速,绝不拖泥带水。当下,他便乘着天时地利之便,随着心头意念,低首再次覆上心中渴望多时的嫩唇。
沈天玑不曾料到他竟然如此大胆,第一次因他怒极也就罢了,还敢来第二次?登时美眸瞪得如同杏子一般,小嘴惊讶地微张。
男子乘虚而入,舌尖灵活地钻进她的小嘴中。
“唔……”
她的惊喊尽数被霸道的男子气息所吞没,口鼻间全然是他清冽而低醇的气息,她只觉得脑中一阵晕眩。
少女甜美的小嘴被迫张开,迎接他狂烈的入侵。他只觉得她温软的小嘴蜜般香甜,娇嫩得让他整个心都在发颤。他轻轻扫过每一寸,尔后缠住她瑟缩的丁香小舌,吮吸着她的甜美。
月色迷人,梅影重重,暗香浮动中,高大修长的男子将少女紧紧拥在怀里,一手固住她的后脑,低首深深吻着她。唇舌交缠的炽烈,满满都是绷紧的渴念,他将膨胀的火热一一传递给她,那样热烈,让她无法承受。
沈天玑活了两辈子,却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她根本无法招架,也不知该如何动作,当然也动作不了。只能由着男子侵入她的口中,霸道地攫取她独有的气息。
男子胸口发烫,怀中的少女却软了一片,娇嫩的小脸若含露娇花,双眸被染上点点媚色。
她这模样让他愈发放不开她,深吻难以停止。
他向来冷情冷性,从未在意过男女之事,也从未想过,原来与一个自己想要的女子亲热,竟是这样*蚀骨。
怀中的女子娇软一片,眸中仿佛落下闪亮的星子。他双眸漆黑如墨玉,深深看着她的眼,无所不在的热烈彻底蛊惑着她,让她无法找到片刻清明。
沈天玑的确被迷惑住了,心头被他浓烈而蛮狠的热情铺得满满,口中传来的敏感,让她周身忍不住发颤。
一时花影凌乱,梅林静谧无边。
他放开她时,她周身一软,落在他的怀中,唤得他一声低醇的笑。
沈天玑羞红一片,灵台清明之际,反应过来方才两人发生的事情,登时心头大骇,前一刻媚色无边的眸子骤然泛出泪来。
“你……你放开我!”她哭着伸手要推他,只觉得自己真是愚蠢,竟然相信他是个正人君子,任由他占自己便宜!如今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与人……她哪里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纳兰徵未曾料到她变化如此之剧,如今被她恼怒地推着,方知道自己终究是过火了。可这做都做了,如今来后悔却是矫情,况且他也未曾真的后悔,不过是不想引得她如此不快罢了。
“好了好了!”他毫无章法地劝了几句,见少女完全不听他的,犹自流眼泪挣扎着。他有些无力,盯着她犹带着艳色的唇,倾身上去舔了舔。
沈天玑登时不动了,双眸俨然能喷出火来。
“这才乖了。”男子泰然镇定地抬起头,“再闹就再亲。”
她这是遇到什么人了?!沈天玑抽了抽鼻子,红着眼控诉道:“今夜逞一时之快,你叫我以后要怎么做人?”
这话……合着她是担心外人知道了没法儿做人,而不是责怪他强行吻了她?
纳兰徵何其聪明,听到她的言下之意,心情愈发好了,眉眼里春风一片。
沈天玑尚且没觉察到话语里泄露了她的心意,犹自红着眼恶狠狠盯着他,“你笑什么?”
男子止住了笑意,开口道:“今夜只有你我,哪里会有旁人知道?便是有人知道也无妨,你嫁给我就是了。”
“我还未及笄呢!”
男子一愣,继而点点头,“的确,还是太小了。”
大昭例制,女子及笄后方能议亲,本想着立刻下旨召她入宫,大约还得等等。况且……他想起她在云华楼中所言,心中难免几分顾忌。
沈天玑瞧他一眼遗憾的模样,仿佛巴不得把她娶回去一般,羞得简直不知作何反应。低首一看,自己还被他牢牢抱着怀里,丝毫动弹不得,只觉得这人着实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