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的命被保住了,不过他的左腿,被严重烧伤,不得不截肢。”吕良说道。
一听这话,那位被截肢者的亲属们,立刻就哭闹了起来。
“全总,我家老陈的一条腿没了,酒厂和全氏财团,可不能不管他啊!”
“我们不要一次性赔偿!酒厂和全氏财团,以后每个月,都要给老陈发养家费。”
这些人七嘴八舌,吵得全刚头大。
不过这时,全刚不得不尽力安抚他们:“你们放心,老陈以后的生活费、治疗费,全氏财团会负责到底!我们不会让老陈,流血又流泪!”
听全刚这么说,老陈的亲属们,总算是放心了一点点。
但是,站在全刚身边的酒厂总经理老王,却低声道:“艹,老陈怎么没有被烧死啊?他死了,我们赔个二三十万就够了,最多赔个四五十万。现在他没死,厂里还得养他们一大家子,好几十年!这花费,就是个无底洞,一两百万都不一定能填满。”
全刚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赶紧闭嘴,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而吕良,也听到了老王的话。
“这家伙,可真毒啊……咦,他长了一对四白眼,再加上他眉短而淡,难怪他这么毒。”吕良看了一下老王的面相,心中暗道。
眉毛是兄弟宫,眉短而淡,多是城府很深、薄情寡义之人。
四白眼,就是眼白,把黑眼珠完全包住。
长了四白眼的人,绝对是冷酷狡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货色。
而且他们干了坏事,还喜欢装无辜。
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连自己的老公、老婆,都会毫不犹豫的弄死。
老王并不知道,吕良在给他看相。
看到吕良提着一个大号的垃圾桶,桶口还蒙着白布,他便走到吕良的身边,把白布给掀开了。
然后,他啊的一声,大叫着往后飞退。
最终,他摔了一个屁墩,扭过头去,再也不敢看那个,被吕良提着的垃圾桶。
而老陈的亲属们,见了垃圾桶里的东西,全都齐声哭嚎了起来。
原因无他,那个桶里装的,就是老陈被截肢的,大半条左腿。
“奇怪,这人心狠手辣,胆子不至于这么小吧?一条被截肢的左腿,咋就把他给吓成了这样?”
吕良心中起疑,便启动了隐形天眼,望向老王。
他想看看,老王和这条被截肢的左腿,有没有什么因果牵连。
只见果然有一条隐形的线,一头拴着那条被截肢的左腿,另一头拴着老王的脚踝。
这条隐形的线,就是所谓的因果牵连了。
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只有身具天眼的人,以及修为在通幽境以上的修道者,才能看到因果牵连。
“看来,酒厂失火是人为纵火。主谋就是这个,做贼心虚的家伙了。”
吕良盯着老王,心道:“那两个被烧死的工人,现在估计已经变成了鬼,盯上了这个家伙。酒厂以后,估计都不会太平了。”
被烧死的新鬼,怨气估计都能冲天了。
这种横死鬼,一般的鬼差是不敢去招惹的。
长则两三年,短则一年半载,那两个被烧死的新鬼,就会修成厉鬼,找老王索命了。
老王的直系亲属,搞不好也要遭殃的。
吕良不想管老王的死活。他对老陈的亲属们说道:“医院想把这条腿,做成标本。你们有什么意见?”
“如果不做成标本,你们会把这条腿,怎么处理?”老陈的妻子,哽咽道。
“呃,它会被当成,医疗废弃物。”
说完这句话,吕良便觉得,自己很冷血。
“那,还是把它做成标本吧。”陈妻捂着自己的嘴巴,说道。
“抱歉,请你节哀。”
吕良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自辩:“我不是恶人,站在吕刚身边的那个家伙才是。我要不要提醒吕刚,让他小心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他毕竟是我的堂伯……唉,还是算了吧。他都已经入了赘,改名为全刚了。这种忘了祖宗的家伙,我干嘛要管他的死活。”
打定主意之后,吕良提着垃圾桶,朝着标本制作室走去。
所谓的医疗废弃物,就是各种截肢,以及因病变,而被摘除的各种内脏。
有的医疗废弃物,比如癌变的内脏,因为它具有研究价值,所以它会被送去病例室,保存起来。
那些没有研究价值的医疗废弃物,除了被制成标本,就是被埋了。
当吕良走出标本制作室的时候,吕良发现,全刚正站在,标本制作室的门外。
吕良装作不认识全刚,与全刚擦肩而过。
“你是小良,阿正和冬琴的儿子。对吧?”全刚突然说道。
“尼玛,他这是要跟我认亲吗?”吕良心道:“要是他送我一百万当红包,我到底是收,还是不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