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了身子,攥紧了拳头对着墙壁狠狠地擂过去。“我肖逸凡几乎从来不喝醉,但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走——”我尖声叫着。
他转过身子,悲伤地望了我一眼,缓缓地向外走去。
半个小时候,苏小染来了,她还是那么漂亮,丝毫看不出生过病的样子。
“姐姐,今晚我陪你。”她说:“你饿了吧,我给你炖了鸡汤。”
“妹妹,你先扶我去厕所。”我挣扎着坐起来。
“好,慢点。”她取下挂着铁杆上的血浆袋拿着手里,走过来扶我,然我动了几下,猛然间发出一声尖叫。
我这次明白,自己已经瘫痪了,我的下体已经毫无知觉。
听到喊声,肖逸凡冲了进来,他居然没有走,他一直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他惊呼地奔过来。
“苏小婉,你怎么了?”
“走开!”我尖叫着,挣扎着身子,然扑通一下,我重重地摔下了床,动弹不得。这一刻,巨大的悲痛笼罩着我的全身,我感觉自己是一条失去了爬行能力的软体动物。
“小婉,你怎么了?”肖逸凡走过来拉起我,然我的身体让他吃惊,我的两条腿软软地趴在地上。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苏小染惊叫起来。
这时候,我感觉有热热的水流从我的下体流出,尿液顺着裤脚流了一地。肖逸凡和妹妹吃惊地望着这一切,我悲哀的把脸伏在地上。
好久,猛然醒悟的肖逸凡把我抱在了病床上,他脱下了我的衣服,帮我换上,我麻木地躺着,像一具僵尸。
夜色漆黑,而我心却已坠入了18层地狱。
病情结果出来了!
肖逸凡呆愣般地坐在医院外草坪边的一条长凳子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
初春的下午,阳光是暖暖的,但他的心却冷的揪着。
有脚步声走过来,“姐夫,你不要难过。”苏小染走过来,在她的身边坐下,“其实,很多年里,她的身体一直很不好,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愿意看到。”
“她瘫痪了!”肖逸凡声音悲痛,“而且,小便失禁,我居然不知道,我居然不知道这么多年她忍受了这么多的苦。”
“这就是命吧。”苏小染的声音变得混沌。是啊,生命的本质真是无法猜透,失去了徐杰,失去了孩子,她居然疯疯傻傻过了很久,醒来的时候方觉一切都如同梦幻。
“姐姐醒了,你不打算去看看她么?”苏小染静静地望着他。
抽完了最后一根烟,肖逸凡站起身,抬起沉重的双腿向病房走去,苏小婉看着他,“你应该打起精神来,否则,我姐姐可能会更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