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苏寒雪不好意思的笑笑，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已经盯着电梯上方的楼层数看了好几眼，确认那两个人所去的地方是九楼，才又落寞的退了出来。

见状，门卫完全没有当成一回事，像是这种找人却找不着人的事情，他一个当门卫的，见过的实在是太多了。

倒是苏寒雪，从大楼出来以后，脸上的落寞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只有凝重。

顿了一会，苏寒雪拿起地图，选定了一个位置，在上面画了一个圈，还写了一个九字……

……

在苏寒雪忙着的时候，苏小凤也没有闲着，她第一个盯上的地方，是陆家。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陆家已经没有了什么势力，但是其钱财还是在的。

毕竟陆家主出事的时候，并没有欠下什么债务，所以一应的钱财，都没有被收走，正好，安保也不严实，再加上陆家曾招惹了叶知秋，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苏小凤的第一个目标。

站在陆家已然落满了灰的后门口，苏小凤没有立即带着韩颖和夏凯走进去，而是在门框上细细寻找，最终发现了一个线条简单的诡异符号。

看上去，有些像是阿飘的简笔画……

幽灵斋！

“幽灵斋果然来过了。”苏小凤娇俏一笑，道：“他们什么都没有找到，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

韩颖看向那个符号，上面被人横划了一笔，大概是无功而返的意思吧。

但是，陆家明明没什么人了，还能抓到什么罪证？

盗门有规矩，‘劫富济贫’之中的‘富’，必须是行不端坐不直的不义之人，以及名不正言不顺的不义之财。

换言之，如果不能证明陆家是大奸大恶之徒，或是财产来路不明的话，他们就不能随便动手。

韩颖正想说两句什么，苏小凤已经鼻梁微皱，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

“臭味？”

苏小凤转了转眼珠子，已然推开后门走了进去，没有丝毫的戒备，径直走向臭味的来源……

“小凤！”韩颖低吼一声，这会已经快要急疯了。

一旁的夏凯倒是还算淡定，低声道：“别慌，陆家已经没什么人了，而且我师姐跟了师父很多年，就算没有学到叶哥七八成，三五分总是有的。”

韩颖扯了扯嘴角，苏小凤的实力，有叶知秋的三五分？

别逗了！

“等会。”韩颖叫住了夏凯，道：“九叔根本就没有收你当徒弟，你一口一个‘师父’、‘师姐’的，倒是叫得顺口，怎么不叫少主‘大师兄’啊？”

夏凯低了低头，嘟囔道：“我敢吗？”

“切！”韩颖嗤笑一声，快步追上了苏小凤，谁知道越往里面走，这股臭味就越是刺鼻。

一偏头，却见苏小凤的脸色越发的阴沉。

“怎么了？”

苏小凤道：“我小时候闻过这种味道，是一条躺在垃圾堆里的流浪狗，死了。”

韩颖浑身一震，难道是……

后面的夏凯也已经听到了这些，他快步冲上来，死死护在苏小凤和韩颖的身前，慎之又慎的冲进了一个院子，最后停在了一个萦绕着苍蝇的房门前。

苏小凤缓缓抬起衣袖，她已经可以想象里面是什么样的情形了。

夏凯还是一个人冲在前面，他回头看向苏小凤和韩颖，确定两人都捂上口鼻准备好了，这才抬脚踹开大门，然而还不等苏小凤和韩颖反应过来，他就猛的冲到了几步以外的墙根处，低着头大吐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