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怀送抱被拒绝,喻臻侧头,转移话题,试图缓解尴尬:“你是不是困了?那我们明天再……”
嗖——
眼前一花,身体一暖,然后天旋地转。
两人再次落在了博力大厦的天台,殷炎松开怀抱,趁着喻臻没回神偷偷服下一颗丸子,说道:“到了。”
喻臻:“……啊欠!”
初春的天气,早晚温差大,天台上还有风,突然从温暖的室内来到冷冽的室外,只穿着睡衣的喻臻给出了人类对于寒冷最本能的反应。
殷炎:“……抱歉,我带你回去穿衣服。”
“不用了。”喻臻忙摇头,凑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侧头朝他笑了笑,说道:“刚刚只是一时没适应,修士本来就不太怕冷,你渡点灵气给我,我暖暖。”
殷炎直接用灵气给他弄了个罩子,等他手上温度恢复了才松开手,环顾一圈这个天台,说道:“你之前讨来的种子,拿十颗出来。”
喻臻依言照做。
“按照我教你的法诀,把功德和灵气渡上去。”
喻臻继续动作。
“在这等我。”殷炎拿走他掌心开始散发金光和灵气的种子,唤出虚无陪他,之后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喻臻摸了摸怀里的虚无,叹气:“我还是太弱了。”如果更强一点,就可以和殷炎一起去布阵了。
“喵~”虚无甩尾巴,歪头蹭他,无声安慰。
喻臻微笑,撸了一把它的小身子。
殷炎动作很快,只离开了两分钟不到就回来了,然后立刻抱着喻臻回了公寓。
博力大厦中层的某间屋子里,正在打坐的丰原突然睁开眼,快步走到窗边朝外看了看,之后埋头掐算了一下,皱着的眉头松开,叹了口气。
住在隔壁房间的中年儒雅男子推门进来,快速说道:“前辈!大厦的气场变了,清虚子可能来了,我们快去天——”
“不是清虚子。”丰原摆手打断他的话,又望一眼窗外,说道:“博修,通知大家,天台也不用去了,高人已经走了。”
被称作博修的中年男子闻言意外,说道:“不是清虚子?可除了清虚子,还有谁能单独破解鬼修的阵法,还保证无人伤亡。”
“绝对不是。大厦气场已经变了,这证明阵法已经布成。哪怕是清虚子,也做不到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布好阵法,再悄无声息的离开,博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大能现世了。”
大能现世?
博修心惊,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迟疑说道:“前辈,修真界平稳这么多年,如今突然有大能现世,会不会和年前那股诡异的斜煞之气有关?”
丰原闻言也凝重了表情,看向窗外夜空,沉默下来。
回公寓后,喻臻怕自己晚上又控制不住地做这样那样的梦,不等殷炎反应就先一步拐去了客卧,像刚住进公寓时那样,和殷炎分房睡了。
殷炎目送他进门,安静守了一会,确定他睡着后才转身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殷炎起床后来到厨房,发现喻臻居然已经起了,还做好了早餐。
“你今天要去工地,那边吃饭没个点,早餐最好多吃点。”喻臻说着,把蒸得白胖可爱的豆沙包和几碟小菜摆到桌上,另外还摆了一碟煎得金黄可口的蛋饼上来。
“都是比较扛饿的东西,锅里还有粥,牛奶和豆浆都是热的,别喝咖啡,早上喝咖啡不好。”
喻臻边念叨边摆好碗筷,身上还穿着围裙,看起来十分贤惠。
殷炎看得有些晃神,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缓了缓才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碗筷和他一起摆,问道:“你不和我一起去工地?”
喻臻摇头:“不去了,绿化的工作量主要在后期,我得先等刘部长发正式的规划图给我才能继续工作。这几天我准备去周边的花卉市场和成型的苗圃看一看,到时候绿化要出货,肯定是从我手里拿,我得完善一下出货渠道,免得被人怀疑。”
这是他昨天想到的,功德植物的培育肯定全得过他的手,由他安排处理所有事情。休闲馆是殷家的项目,他得把这些都处理好了,不给殷家惹麻烦。
殷炎放下碗碟,抬眼看他:“这些我可以处理。”
“我先自己做着试试,如果搞不定,再麻烦你。”喻臻抬头送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拍马屁:“你工作那么辛苦,我没你聪明,所以哪怕只是这么一点点你动动手指就能解决的小事,如果我能帮你分担了,那对我来说也很棒了。”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喻臻一愣,疑惑低头。
殷炎唰一下站直身,转身大步朝厨房走去,说道:“我去倒牛奶。”
喻臻:“???”
可牛奶就在桌上啊,没看见?
脱离殷炎陪伴独自做事的第一天,喻臻开车来到b市最大的花卉市场,深吸口气,一头扎了进去。
华国很大,横跨多个纬度,h省偏南,b市在北,两地气候差别很大,导致两地的花卉市场也存在着很大的差异。
喻臻一进入工作状态就完全忘了外界的事情,这里看看,那里问问,偶尔还找花草大户买点种子花苗之类的,完全忘了昨天才决定要好好追求殷炎的事。
殷炎那边却一天都过得心神不宁,工作之余时不时唤出虚无问问喻臻那边的情况,担心他碰到不好的事情,或者被人欺负。
如此,白天分开,晚上汇合,吃完晚饭还分房睡的生活不知不觉过了好多天。
喻臻乐不思蜀,整天拿着本子研究b市花卉市场和各大苗圃种植园的情况,研究完就抱着电脑画休闲馆的绿化设计,工作热情十分高涨。
殷炎吃着他做的饭,听着他时不时冒出来的“甜言蜜语”,却无限被他冷落,心情犹如过山车,终于在周末喻臻还准备出门时,忍无可忍地在心里暗骂一句“孽徒”,把人捉住塞入了汽车。
“周末不许工作,要劳逸结合。”殷炎为自己的掳人行为找着冠冕堂皇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