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喻臻有些没懂他的问题。
殷炎手指弹钢琴一样在他肚皮上点了点,身体微微下压,问道:“这里……难受吗?”
轰——
喻臻脑袋要冒烟,理智魂飞天外。
总是表情平静正经的人,突然放低声音说起这种不和谐的话题,实在是……实在是太让人受不了了!
而且这问的是什么鬼问题,是个男人那里激动起来放着不管,都会难受的!
他不好意思回答,索性闭眼把自己往被子里塞了塞,却想不到殷炎的手也跟着他往下挪了挪,仍牢牢贴在他小腹上。
喻臻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小腹那里像是揣了个火球。
好想让殷炎的手往下一点,就稍微往下一点……
啪。
殷炎关了灯,手还是不挪开,躺下就着摸他小腹的姿势把他抱到怀里,继续用灵气扫他。
……不做何撩!
喻臻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忍无可忍地坐起身,拽开他的手,催促道:“快,丸子给我。”
“什么丸子?”
“能让我冷静下来的丸子!”喻臻简直要咆哮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殷炎这么恶劣,居然明知故问!
殷炎也坐起身,平静脸看着他,开口说道:“坏孩子。”
“……”
啊啊啊!
喻臻要疯了。
他是个成年人,不是孩子,被喜欢的人这么撩,怎么可能不“坏”!
“你到底给不给——唔。”
殷炎突然垂头吻住了他。
两人倒在床上,喻臻的怒气哗啦啦全消了,身体软下来,仰头承受殷炎的亲吻。
“有时候适当的发泄……有助于修炼。”
身体被抱住,对方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过来。意识沉沦间隐约听到殷炎声音微哑的话,而曾经放在他小腹不动的手,终于再次摸上他的小腹,然后轻轻探了下去。
修炼不管了,躁动的灵气不管了,热得快要停住的呼吸也不管了,喻臻死死抱着身前的人,放纵之后安心睡去。
殷炎在他汗湿的额头上亲吻一下,起身擦干净手,自己取出一颗丸子服下,然后再次弯腰把额头贴上他,灵气涌动。
发泄过后,喻臻体内的灵气和功德全部处于一种亢奋后的懈怠状态,他轻而易举从里面揪出一丝试图藏起来的陌生煞气,围拢包裹,慢慢引出,然后用真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不省心的家伙。”一离开视线就出事。
他摸摸喻臻毫无知觉的脸,亲吻一下他的眼睛,起身拐去了浴室。
当药丸也压不下欲望时,最原始的冷水澡或许会有用。
喻臻又做梦了,梦里他留着一头长发,身形憔悴消瘦,脸色苍白带着伤痕,似乎刚刚受过重伤。
他靠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周围是简单古朴的家具,身上穿着一身奇怪的白底金纹长袍,不太合身,明显是别人的衣服。
一个同样穿着白袍的男子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个碗。
“吃下去。”
微凉的声音,端着碗的修长手指,垂下来的宽大袖口,和依然看不清的脸。
他侧头,用淡漠抗拒掩饰黯然,说道:“没用的,我丹田已碎,吃再多灵田妙药也补不回来。”
“那就不要补。”
那人说着,明明是平静没什么起伏的语气,却让人不自觉想要依靠和相信。
“大道三千,丹田不是唯一的登仙梯。”
他明显被触动了,却挥手掀了他手里的碗,满是戾气地喊道:“你滚!别来多管闲事!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我最讨厌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修士!”
一室安静,白玉药碗碎了,里面用珍贵药材熬出的药液在落地后迅速挥发在了空气里。
“你好好休息。”坐在床边的男子起身,语气仍是平静的,嘱咐道:“激烈的情绪对修行无益。”
男子走了,走前还收拾了碎掉的药碗,点好了药香。
他满身的戾气消散,靠在床上,良久,抬起手试图集聚灵气,却只凝结了满手黑煞。
“为什么……”他的手颓丧下落,满目死寂,“为什么真的活了下来。”
画面变幻,他已经可以自己行走,却因为丹田破碎修为全废,导致伤口愈合缓慢,身体被煞气折磨,连走动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得无比艰难。
他满头冷汗,咬牙在前面走着,想离开白袍男人用来安置他的桃源乡。
白袍男人并不阻拦他,却不远不近地跟在了他后面,始终呆在他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