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独一无二的。”殷炎重新抱住他,低头与他额头相贴,侧头慢慢下压,“喻臻,比你这身袍子,我更喜欢为我穿上这身袍子的你。”
喻臻突然觉得满足,还有一种仿佛被救赎了的感觉,从身到心都放松下来,闭上眼迎了上去。
十分自然地亲吻交缠,两人倒在床上,这一晚喻臻如愿地摸了殷炎,也十分幸福地发现殷炎对他的身体还是很感兴趣的,虽然他又再次不幸地在发泄一次后秒睡,没能做到最后。
凌晨夜色最浓重的时候,殷炎从床上起身,手一挥一件墨色长袍上了身,明明他也是短发,但穿着长袍却一点不显违和,反而有种不同于平常的凌厉。
花圃中的这栋小楼做得比较简陋,他捡起地上的白色长袍,走到阳台关上落地窗,唤道:“虚无。”
白团子出现,恭谨地趴俯在地,瑟瑟发抖。
灵宠与主人灵魂相依,能感应到主人的部分情绪,它现在就很明显地感应到,表面看起来平静的主人,现在很生气。
“这件衣服,你从哪里拿出来的?”
虚无仰头看他一眼,接触到他偏冷的视线,吓得再次埋下头,低低喵了一声。
殷炎淡淡看着它,手指摩挲着白袍衣摆内部绣着的“问天”二字,真火升起,转瞬就把那两个字烧成了两个洞。
“我确实很希望他能重新穿上这身宗门弟子服,以我徒弟和道侣的身份站在我身边,接受所有人的跪拜,找回他曾经在那里失去的一切。”
白袍落地,正正砸在虚无面前。
“但他不喜欢,他上辈子到死都不愿意再穿上这身衣服……虚无,没有下一次。”
灵气若有如无地飘在脖颈后,虚无没出息的噗嗤一声变回黑塔本体,等比例缩小后显得细细长长的,一点没有小宝塔们的圆润可爱。
“自己去领罚。”
黑塔在地上滚了滚,化为一股黑烟消失在了空气里。
“把弟子服带走,烧掉,全部。”
黑塔抖抖索索再次出现,把地上的白袍吸进身体,再次消失了。
夜风吹过,殷炎站在黯淡月光下,黑发黑衣,几乎融进了夜色里。
【师父,你这么厉害,肯定是大宗门出来的吧。】
【师父,那些所谓的名门大宗都喜欢给弟子穿白色的袍子,道貌岸然的……不是,师父我不是在说你,你穿白色很好看,比所有人都好看。】
【师父,你怎么换黑袍了?那我要穿白袍,一黑一白,多么配。】
【只是纯白色不好看……绣点金线吧,白配金,低调又华丽!】
【师父,你怎么不说话?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师父?】
【师父!】
“没有。”他从回忆中抽回神,隔着落地窗看着房内安稳睡着的喻臻,想起他睡前那满是幸福羞意的眼神,心脏窒息般的痛了起来,喃喃出声,“你不吵……你很好……为师……”很喜欢你……
喻臻这一觉居然直接睡到了中午,醒后在发现外面太阳已经升到正中时自己都惊呆了,掀开被子就想下床,却发现身上光溜溜的,还带着一点暧昧痕迹,脸一红,又忙把自己盖住了。
昨晚的记忆回笼,他想起自己在殷炎身上笨拙乱摸,却一点都没让对方舒服到的行为,窘得脑袋都要冒烟了。
结果根本没“回报”到,反而又让对方“回报”了他一次。
真没用。
轰!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房屋倒塌的巨大声响,喻臻满脑子黄色废料被吓没了,随手扯过床边的睡衣套上,大步冲到阳台朝声音传来处望去。
隔壁堆放杂物的活动板房此时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殷炎站在废墟前,手里的黑剑在阳光下反射着低调的暗光。
喻臻震惊脸,问道:“你在干什么?”
殷炎听到声音侧头看来,手一动把剑收起,平静脸回道:“房子太破,推倒重建。”
“……”这就是你一大早暴力强拆的理由?
殷炎迈步走到阳台下,张开双臂:“下来。”
喻臻目测了一下二楼到地面的高度,吞口水:“下去?怎么下?这里又没梯子。”
“直接跳下来。”殷炎理所当然脸。
苗圃的房子比较旧,层高比普通房子要高,哪怕只是二楼,离地面也有三四米,跳下去绝对会摔断腿。
喻臻的脑子虽然被恋爱糊住了部分,但不傻,用力摇头,不敢相信这种偶像剧般的脑残要求居然是殷炎说出来的。
殷炎手指微勾。
熟悉的灵气缠过来,喻臻瞪大眼,不敢置信地发现身体不受控制了,被动朝前一步,翻过阳台栏杆,跳。
身上缠着的灵气在身体腾空的瞬间消散,喻臻的惊呼噎在嗓子里,眼看着就要惨烈扑地,殷炎的声音突然直接在脑内响起。
【运行灵气,沉心静气,放松身体。】
这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喻臻本能照做,丹田一暖,下坠的速度立刻缓下,然后稳稳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你现在虽然还不能御剑飞行,但稍微用灵气行走还是可以的。”殷炎放他落地,随后取剑,对准身前的小楼就是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