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十点钟，章文慢慢地睁开了眼，莫心兰跪坐在他的身边，还在抹眼泪：“你醒了？干嘛喝那么多酒？”

“嗯！我要喝水！”章文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需要点时间理清思路。

“给你！……慢点喝！”莫心兰急急忙忙的端来了温开水。

“唉！……”章文喝完了水，长出一口气，感觉好了很多。

“你真的吓到我了，以后再也别这样了，我真的很害怕！”莫心兰把头靠了过来。

“嗯！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章文搂住了靠过来的身体，有些无奈，现在好像是自己更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明显的莫心兰还无法胜任。

“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莫心兰伏在章文的怀里幽幽地问道。

“没什么，失去也许也是一种解脱。一个长不大的小男孩，手里已经捧满了玩具，还想再拿一件，却怎么也拿不了，拿起一件，怀里的就掉下来一件，最后只好放弃了，回来大哭一场！我是不是很自私，很贪婪？很任性？”章文闷闷的问道。

“嗯！是的，很自私但还有点责任心，很贪婪但还有点理智，很任性但还有点担当！”莫心兰想了想说道。

“深刻，精辟！没想到你好像比我成熟得快嘛！”章文有些惊讶这些话出自莫心兰的口中。

“哼！那就好好地睡觉吧，让一个成熟的老婆哄一个不成熟的大男孩睡觉吧！”莫心兰哼道。

“好吧！你……你不问了？”章文有些疑惑的说道。

“有什么好问的，既然是不成熟，干什么事都有了借口！”

“呃！可是我好像没做错什么事呀！”章文很郁闷的说道。

“不想说了，抱紧点！”

“干嘛？”

“我怕我是那件掉下来的玩具！”

章文感觉到胸膛上渐渐的湿润了……

第二天，章文难得的比莫心兰先起床，到厨房烧了顿饭，应该算是午饭了吧，已经快十一点了。大过年的冰箱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只好蛋炒饭。

“是不是做贼心虚了？”莫心兰从身后抱住了章文，把脸贴在他的背上。

“不是！是一夜间小男孩长大了，发育成熟了！不信你摸摸！”章文又恢复了原来的无赖样子，这厮的调整能力还是很强的。

“恶心！”

……

下午，段克俭和老顾回来了，俩人不是急着回家，反而先到章文的店里来坐着，小姚看到两人横眉冷目的，如临大敌般的赶紧打电话给章文。

章文只好来到店里看看两个被赌场杀的大败而回的落水狗。当然身后莫心兰是紧紧的跟来了。

“新年快乐！小姚，上茶，上好茶！”章文这会倒是精神了许多，没办法，看到了比自己还惨的人总是很让人提气的。

这回，俩人都老老实实的坐在章文的对面，也没人把脚翘到办公桌上了，垂头丧气的。

“说吧，打算怎么还这笔钱？下了飞机不回家，不就是想商量个办法嘛！”章文索性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还有十五万，最多差十五万。”段克俭闷声说。

“我手里差不多也是十几万，我……差50万！”老顾吞吞吐吐地说道。

“噗！……你还真敢说！”章文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他才知道老顾输了这么多。

“唉！冲动是魔鬼啊！”老顾很悲哀地说道。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啊？这不是让胖子为难吗？卖地，卖房，卖老婆？”章文皱了皱眉说道。